琼瑶年轻的时候照片 揭秘琼瑶的三段感情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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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喜欢看小说的人都知道“琼瑶”这个名字,这位闻名中外的杰出女作家,如今已步入耄耋之年。 我们知道,“爱情”是琼瑶小说的经典主题,她曾用笔塑造出那么多的爱情故事,那是否在琼瑶本人的生活历程中,也有一个迷人的爱情故事呢?这一点琼瑶并不否认。 可以说,在琼瑶的爱情故事中,既有早已逝去的哀怨和悲凉,也有至今还飘逸在她心间的…

前言

喜欢看小说的人都知道“琼瑶”这个名字,这位闻名中外的杰出女作家,如今已步入耄耋之年。

我们知道,“爱情”是琼瑶小说的经典主题,她曾用笔塑造出那么多的爱情故事,那是否在琼瑶本人的生活历程中,也有一个迷人的爱情故事呢?这一点琼瑶并不否认。

可以说,在琼瑶的爱情故事中,既有早已逝去的哀怨和悲凉,也有至今还飘逸在她心间的玫瑰花香。

琼瑶

不堪回首的初恋

琼瑶本名陈喆,1938年生于四川成都。她的父亲陈致平,祖籍湖南衡阳,长大于北京;母亲袁行恕,祖籍江苏武进,也长大于北京。所以可以说,北京是她父母的第二故乡。

琼瑶的母亲当时在北京的两吉女中读书,父亲是两吉女中的教师,这样他们便结成了一段奇特的师生姻缘。婚后不久,国内发生了“七七”事变,他们逃难到成都。此时,袁行恕正值继续求学之际,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大的就是琼瑶,取名“凤凰”;二的则是弟弟陈珏,取名“麒麟”。陈致平喜得心里乐开了花,还提笔写了一首打油诗:

一男一女同时生,喜煞小生陈致平。

待到男婚女嫁后,一声阿丈一声翁。

后来,琼瑶一家几经战乱和周折,于1949年夏天来到了台湾。无独有偶,她在台北第二女中读书时,和她母亲一样,与她的语文老师产生了师生之恋,这难道是父母遗传基因的缘由所致吗?

琼瑶

在琼瑶读高三的时候,正值她18岁的妙龄年华。但这时她消瘦、苍白、食欲不振、精神恍惚。面对镜子,她总觉得自己像个纸人,风一吹就会破碎。在学校里,同学们给她起了一个绰号,叫“林黛玉”,可见她是何等憔悴。就在这时候,她的语文老师,用他的怜爱和鼓励,一下子闯进了她的心扉。

这位老师足足比琼瑶大25岁,结过婚,妻子已经去世。他学问渊博,满腹诗书,诗词歌赋以至书画篆刻,无一不会。琼瑶对他满怀崇拜、敬慕之情,而他对琼瑶则充满爱护、怜惜之情。

爱情一旦发生了,就不是年龄、身份、地位、道德……种种因素所能制约的。他们越要理智,越无法理智,越要抗拒,越无法抗拒。这段感情夹带着痛楚挣扎,像惊涛骇浪一般,把他俩深深淹没。

琼瑶也曾几度下决心对老师说分手,但是已经相遇,怎能当成从未相遇?已经相爱,怎能当成从未相爱?分手失败,他们两个人费力地将这段感情严严保密。但是,学校里已经风风雨雨。交相指责的声浪,压得他俩难以抬头。

到了这个地步,他俩终于痛下决心再谈分手。

琼瑶、林青霞

只是再分手,又失败了。老师常喝醉,醉了就用泪眼望着琼瑶说:“为什么让我们中间差了二十年!”

喝得再醉一点,他就说:“二十年有什么了不起?当我80岁时,没有人会说我不该追求60岁的你!”

可是,喝酒不能解决问题,老师好多天滴酒不沾,让自己清醒清醒。有一天,他抓着琼瑶的胳膊,用力地摇撼,恳切地劝说琼瑶去考大学,如果上完大学后还依然爱着自己,就不会被别人说三道四了。

于是,他俩便将希望寄托在五年以后。琼瑶每天捧着书本,日以继夜地念。有时她捧着书本发起呆来,她真不相信这些“x+y”有权利决定她的爱情,她的前途。果然,厄运伴随着她,她落榜了。

琼瑶这时感到所有的希望,所有的计划,所有的一切,都随落榜变成了一无所有。足足有三天,她躺在床上,拒绝吃饭,拒绝见人。她只想死掉,结束这一切的痛苦。

琼瑶

她写了一首小诗,寄给她的老师,作为诀别的纪念,然后搜罗了许多药物一起吞下去。但是,谁知人的生命力却是那么强韧,千方百计想死,这个死亡之门,硬是不容易挤进去。

得知女儿与老师的恋情,母亲的怒火不可遏止了,她采取了最激烈的手段,一状告到警察局,接着又告到教育部,说老师“为人师表”竟“诱拐学生”,师道尊严何在?教育部接受了这件案子,这位老师被解聘了。

老师在台北待不下去了,他决定去南部,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去“舔平他浑身的伤口”。(这句话是老师说的,后来琼瑶在她的许多小说里引用过这句话。)

临别时,老师沉痛地向琼瑶说:“请你为我勇敢地活下去,现在你是我生命中唯一仅有的!一年很快,一年以后,到你过20岁生日那天,我会整天守在嘉义火车站,等你!如果你不来,我第二天再等你!我会等你一个星期!请你一定要好好活过这一年,一定要来和我相会!让我用以后的岁月,慢慢补偿你这一年的煎熬!”

谁知他俩的这次离别,竟造成了他俩爱情的分手。琼瑶终因母亲的阻挠,在20岁生日那天,以及以后的一周以内,都没有去南部的嘉义,永远也没有去。

几年以后(1963年),琼瑶把这段初恋写成了小说《窗外》。直到十几年后,琼瑶才辗转知道,老师在那一年里给她写了几十封信,尝试通过各种渠道,想把信转入琼瑶手中,但琼瑶始终没有收到那些信。

琼瑶

历尽磨难的婚姻

琼瑶在度过20岁生日的那年7月,大学升学考试,她再度落榜。妈妈仍然继续苦口婆心鼓励她明年“三度重考”。可是,琼瑶这时对考大学已经心灰意冷,她心中强烈地呐喊:我再也不考大学,不让这“考大学的悲剧在我身上重演!”

琼瑶决心开始写作,去走自己的人生之路。她和她的小妹共睡一张床,合住一间房,这间房还兼做全家的餐厅,又是到厨房的必经之路。小妹是家里的才女,用功得不得了,当她书声朗朗时,琼瑶只好停笔;当她要用房内那唯一的书桌时,琼瑶就收拾稿纸打游击。

就这样琼瑶写呀写呀,写得非常辛苦,勉强写了几篇短篇小说,但寄出去就被退了回来。

琼瑶

母亲从琼瑶的眉间眼底,已经看出女儿对老师绝未忘情,便和父亲商定,为琼瑶物色几个“门当户对”、“年轻有为”的男朋友。

那一阵子,家中的年轻人来来往往,不是师大的学生就是台大的学生,个个都是年轻才俊,家学渊源。然而这些年轻人并不是来求爱的,只是对琼瑶的罗曼史抱有很大的好奇心。

一天,一位陌生的青年男子来到琼瑶家中,找她父亲请教。这位青年和琼瑶一样,正热衷于写作,他想写一篇历史小说,需要一些历史资料,他就毛遂自荐,找琼瑶的父亲研究历史问题。谁料这位并未经父母介绍的男性青年竟然闯进了琼瑶的生活。

这位男性青年名叫庆筠(庆筠并不是他的真名,因为琼瑶出于对他隐私的尊重,便这样称呼他),26岁,毕业于台大外文系。他原籍浙江,17岁那年高中毕业,跑到台湾来找舅舅。他在没有任何经济支援,也没有家庭温暖的情况下,全靠自己苦撑完成了大学学业。现在他正在台北近郊服兵役,是他大学毕业的第二年。

在和琼瑶的闲聊中,庆筠得知她也喜爱文学。他们谈得很投机,他感到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志趣相投、兴趣接近的人。这时,庆筠还不知道琼瑶是一个“有浪漫故事”的女孩。

琼瑶

一天,庆筠拿来厚厚一叠剪报给琼瑶看,都是他大学时代发表的作品,他靠这些稿费来维持生活和缴学杂费。琼瑶翻弄剪报,暗自佩服。

“这些都是骗稿费的玩意儿,一点文学价值都没有,它们不能代表我!”庆筠说。

琼瑶心想,能发表出去就不错了,管它是不是骗稿费!她细心去读他“骗稿费”的文章,觉得文笔流畅,表达力非常强,短短的小品文,亲切可喜。一些短篇小说,也写得颇为生动。

母亲看见女儿和庆筠拉得很紧,又有些担心。她见庆筠穷得叮当响,生怕女儿第二次误陷情网,便竭力撺掇女儿再去考大学,就连那些常来看琼瑶的男孩子,也鼓励她考大学。只有庆筠与众不同,他振振有辞地说:“如果你志在写作,读不读大学都一样!许多文学系毕业的学生,念了一肚子的文学理论,仍然一篇文章都写不好。与其浪费时间去考大学,念大学,不如立刻去写!”

庆筠的话,琼瑶听着颇感舒心。

琼瑶

有一天,琼瑶生病了,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因为卧室连着厨房,煤气从厨房门溢进卧室。琼瑶在床上咳得厉害,咳着咳着,忽然发现庆筠正忙得不可开交,他给那扇通向厨房的门,加了一条弹簧,让它能自动合上。但他发现这样仍不足以阻挡煤气,就拿胶纸,把门缝密密地贴起来。其实那扇门一天要开开关关几十次,贴胶纸有什么用?琼瑶这时一转头,泪珠滚落下来。在这小屋里已住了快十年,第一次有人想帮她阻挡煤气。

庆筠后来在台北近郊的一个学校教书,学校是私立教会学校,待遇不高,所喜的是,工作时间不长,每天只要教两节英文,大部分时间属于自己。学校本来不供宿舍,看他实在没地

方住,就把校园中一间堆杂物的小破房间清理出来给他住。

琼瑶第一次跟随庆筠去看他的小屋,颇感惊异。那小屋由几片木板搭盖而成,门窗都已破损。风一吹过,窗也动,门也动,连木板墙都会动。窗子外面,是学校最荒僻的一个死角。到处都是荒烟蔓草。小屋里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小书桌和一把竹椅。

庆筠笑嘻嘻地说:“够了!能写作就好了!有桌子有椅子,够了!有笔有稿纸够了!有我的头脑和我的决心,够了!”

琼瑶感到这小屋实在可怜,第二次来时便带来了一盏小台灯,又剪了一块印花布,她要帮庆筠缝制一面窗帘。

琼瑶和陈德容

那天,庆筠坐在小台灯下写作,琼瑶坐在床上缝窗帘,房间里静悄悄。庆筠写着写着,回头看看琼瑶。他见她专心缝窗帘,又掉转头去写作。一会儿,他又回头去看琼瑶。这次,他看了好久好久,看得琼瑶停了针线。他们互视了好一阵。庆筠终于停下笔,走到琼瑶身边坐下来,握住她的手,诚挚地说:“我们结婚吧!与其分在两处,各人孤独地写作,不如在一起,结伴写作!你说呢?”

庆筠的提议使琼瑶开始认真考虑了。那时的琼瑶感到自己非常空虚和寂寞。那日式小屋,紧紧地压迫着她,母亲要她考大学,弟弟都比她强,写作的狂热无人理解。这种种情怀,使她急于逃避,急于想从她那个家庭的圈子跳岀去。她觉得和庆筠结婚,最起码可以结束两份“孤独”,解除两份“寒苦”,何况还能“结伴写作”。

可是,母亲并不同意她和庆筠结婚,忿忿地说:“他那么穷,拿什么来养活你呢?”

母亲的话深深刺痛了琼瑶,她气冲冲地说:“我又不是金枝玉叶,又不是富家子弟,为什么我就那么难养呢?如果我命定要穷要苦,那是我自己的命,你就让我去掌握我自己的命吧!反正,你没有办法帮我来过我这一辈子!”

母亲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好吧,一切是你自己选择的!

琼瑶

就这样,琼瑶准备要和庆筠结婚了。后来许多报章杂志报道琼瑶这次结婚是奉父母之命,这实在是个天大的误会。琼瑶觉得庆筠是个相当天真和憨厚的人,若让他糊里糊涂和自己结婚,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有一天,她在庆筠住处的院子里,详详细细地把自己初恋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庆筠听。

“现在呢?你还爱他吗?”庆筠急迫地问。

“我想,”琼瑶注视着庆筠,她无法欺骗庆筠,也无法收骗自己。“他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什么意思?”庆筠暴躁地跳了起来,苍白着脸喊:“当你和我交朋友的时候,他一直在你心里吗?”

“是的!”

庆筠呆住了,像是受到极大的打击,可是琼瑶认定自己绝对不能欺骗他,她咬咬牙,诚恳地说:“你还来得及后悔,你可以不和我结婚。”

“什么意思?”庆筠再度大吼大叫:“你不要代替我来说话,你根本不知道我对你是怎样的!”

琼瑶默然不语,非常忧郁。庆筠渐渐平静下来,用力抓住琼瑶,激动地说:“我不过问你的过去,反正你发生那段恋爱的时候,我根本不认识你!但是,现在我们要结婚了,你难道没有爱我胜过他吗?”

琼瑶哀伤地摇摇头。

琼瑶

庆筠脸色灰白,气冲冲地去看天空,然后开始绕院子走来走去,像一只困兽。忽然,他在琼瑶面前站住,用了很大的力,下决心说:“取消我们的结婚,我不能娶你!我绝对不娶一个爱我不够深的女人!”

琼瑶点点头,转过身子,回家了。她躺在床上,看着通厨房的那道门,门上有庆筠加上去的弹簧和贴在门缝上的胶纸……她心酸凄楚,泪珠滚落,整夜难眠。一直到天色蒙蒙亮才睡。可刚睡着没多久,琼瑶就感到一阵天摇地动,她一惊而醒,睁开眼睛,看见庆筠站在床前,正在那儿死命地摇她。

庆筠提高嗓门说:“我管你心里还有谁,管你爱谁多爱谁少,我反正娶定你了!昨天我说的话取消,不算!只要你肯对我好,我们有的是天长地久来培养感情,我就不相信你对我的爱不会越来越深!”

就这样,他俩终于携手走上了结婚礼堂。结婚那年,琼瑶刚满21岁,庆筠27岁。他俩从相识到结婚,一共只有7个月。

琼瑶

贫贱夫妻百事哀。琼瑶和庆筠结婚后,果然让母亲说中了,庆筠每个月的薪水付掉房租、水电等必须开销后,只能买二十天的米和菜,还有十来天没有东西吃。所以赚钱已成为他们生活中很重要的事。

庆筠写作速度慢,刊登率也少,依供琼瑶写一些三干字左右的小小说,偶然登出一两篇,凑合维持生活。他们有时对自己“奢侈”一下,就共骑一辆自行车,到新店镇去看一场二轮电影。他俩那时的生活是相当艰苦的,每天只有七块钱菜钱,超过这个数字就是“透支”。

一天下午,他俩都在埋头写作,忽然院子外而有人朗声叫卖“鲜肉粽子”、“豆沙粽子”,这一叫,叫得他俩都抬起了头。

“我去买两个粽子来吃!”庆筠说,打开抽屉,拿出钱就往外跑。琼瑶急忙阻止说:“一个粽子要三块半,两个粽子就吃掉了一天的菜钱!到月底我们就要饿肚子!”

“管他的!”庆筠说着,依然往外跑,“月底的到月底再说!”

琼瑶看没办法阻止庆筠去买粽子,只好妥协地说:“那么你买一个就好了,我不饿,我不吃!”

庆筠勃然大怒,跳着脚说:“你为什么不吃?你不吃,叫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下?”

“我没阻止你吃呀!”琼瑶委屈地说:“我自己不吃还不行吗!”

“好了好了!”庆筠嚷着,“你的意思是嫌我穷!”

“我哪里嫌你穷!”琼瑶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嫌你穷还嫁你吗?”

他俩愈吵愈凶,琼瑶哭了,晩饭也不肯做径自回娘家去了。

琼瑶

婚后的第二年,为了改善家庭的经济环境,庆筠在高雄铝业公司找到一个翻译工作。琼瑶随庆筠一起迁居高雄。铝业公司的待遇并不高,庆筠上班早出晚归,利用业余时间写作,他的作品发表率比以前更少了。琼瑶这时不再攻副刊,开始写长篇。她总是写了撕,撕了写,很不顺利。所以到了高雄,他们的生活并没有改善多少。在他俩都充满挫败感,情绪低落的时候,冲突又时常发生。每次都从小冲突变成大冲突。庆筠心地善良,吵完了,也会觉得自己“胡搅蛮缠”,便将琼瑶揽在怀里,好言相劝。

就在这时,琼瑶发现她怀孕了。她的脾气变得非常温柔了。她感到自己才22岁,已为人妻,且将为人母。过去对生命的怀疑厌倦,都成为“过去”。他俩也不再吵架,只是全心全意照顾对方,等待小生命的来临。

在琼瑶怀胎十月,即将临盆的时候,庆筠被铝业公司选中,奉派出国。在庆筠乘机离去的第二天,琼瑶动了胎气,生下一个儿子,取名“小庆”。在孩子出了满月,她的身子有所恢复以后,便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写稿。她写了一个短篇,题名《情人谷》,送到《皇冠》杂志,很快发表了,得到了一笔稿费。

庆筠回来时,小庆已快满周岁。这时庆筠对写作的使命感更加强烈。他在国外走了一圈,心有所感,极力想写一些有意义有深度的作品。琼瑶为了使他静心写作,有时就抱着儿子到屋外的草地上去玩,让他耳根清静清静。可是,两小时过后,当她抱着儿子回到屋里时,庆筠桌上的稿纸仍然是空白,写了字的稿纸,堆满了字纸篓。同一时期的琼瑶,却写了许多中篇,都在《皇冠》上发表,如《寻梦园》、《黑茧》、《幸运草》……都是这时期发表的。

琼瑶

有一天,琼瑶居然收到了《皇冠》社长平鑫涛的一封信,信中这样写道:“我们非常喜欢你的小说,读者反应也十分热烈。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每期给皇冠写一篇稿?长短字数没有关系。”

琼瑶捧着信,高兴得雀跃三丈。庆筠看了信却不大高兴,他认为琼瑶写的那些小说没有深度,淡淡地说:“你不过是在说故事而已!”

“对!”琼瑶承认“我就是在说故事。”

“你连故事都没有说得好!”

“对!”琼瑶仍然承认,“不过,我会慢慢进步的!”

“如果你一天到晩写这些没深度的东西,你一辈子都不会进步!”庆筠气冲冲地说:“你会陷在流行的通俗的窠臼里,再也跳不出来!”

琼瑶感到受伤了,出语有些不佳:“你去写那些藏诸名山、流传百世的不朽名著。我才气不高,写出来能够发表,我就很满足了!”

庆筠生气了,整晚坐在桌子前想心事,偶尔涂涂写写,又都撕掉。第二天他去上班,到下班时没有回家。琼瑶焦急地抱着孩子站在门前等,越等心越慌。直到午夜他才回来。原来他去玩牌了。谁知道,从那天起,这种晚归,竟逐渐变成了一种“习惯”。琼瑶对此非常动气,每当庆筠夜不归家时,她就骂他没有责任感,没有良心,既不是好父亲,也不是好丈夫!

琼瑶

一次,庆筠怒气冲冲地吼起来:“你不要以为你现在能赚几个臭稿费,有什么了不起!如果我不是要上班养活你,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写作,我早就是大作家了!都是你害惨了我!你谋杀了我的写作生命!我夜不归家,就因为你!因为我苦闷,因为我不要回家面对你!”

庆筠这样一吼,把琼瑶吓得直向后退。她又气又急又伤心,眼泪夺眶而岀。一面哭,一面抱起儿子冲出家门。这时庆筠一下子拦过来,把他们母子都圈在他的臂弯里,苍白着脸说:“不许走,我吵架说的话,你怎么能认真?你们母子两个是我整个的世界呀!我什么都没有,连写作都没有,我只有你们两个!难道连你们两个,也要遗弃我了吗?”

琼瑶站住,然后哭倒在庆筠的怀里。

琼瑶

琼瑶度过她25岁生日不久,写了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窗外》。报社对她的《窗外》都不屑一读。她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将它寄到《皇冠》为好。当时《皇冠》正在扩版,可以一次刊完十万或二十万字,所以她把小说又寄到了《皇冠》。一个星期以后,她收到了平鑫涛一封赞许和允诺在7月份《皇冠》上一次刊出的信。

《窗外》发表后,庆筠又彻夜不归了。这时他下班后的去向也已露了底。原来,他因为苦闷、颓丧,常去打牌赌钱。一天,他拖着疲倦的脚步,睁着布满红丝的眼睛,狼狈而踉跄地回到家里,大声地向着琼瑶吼道:“不要怪我不回家,也不要怪我去赌钱!都是你,你和你那本见了鬼的《窗外》!你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你的真爱,那么,你把我置于何地?你有没有顾全我的自尊?”

“你不是说过,每个作家的第一部小说,都是自传,你会谅解吗?”琼瑶记得丈夫看过《窗外》初稿后曾说过这样的话。

“会谅解的是神!”庆筠大声喊,“我不是!我只是人!”

琼瑶

几天之后,琼瑶在一家报纸的副刊上,读到一篇《女作家的丈夫》,作者竟然是庆筠。他杜撰了许多事情,把琼瑶痛痛快快骂了一场。琼瑶沉痛地对庆筠说:“我不知道你这样恨我!”

庆筠看着报纸,顿时歉容满面。

“对不起!”庆筠说,“那天我觉得沮丧极了,所以写了这篇东西,这不算‘作品’,我只是在泄私愤而已!”

“泄私愤!”琼瑶痛苦极了,“我让你这么生气吗?为什么呢?仅仅因为《窗外》,还是你对我的爱情都死掉了?”

庆筠悲哀地望着琼瑶,试着要分析自己:“自从你出了书之后,我就无法平衡了。我受不了同事们的眼光,受不了你一天到晩写,受不了自我的期许,也受不了这个家里的气氛!”庆筠痛苦地用手抱着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我已经完了!”

“如果我让你这么痛苦,那么,就让这场悲剧结束了吧!”琼瑶悲哀而无助地说。

“什么叫‘结束了吧’?”庆筠大声地问。

“离婚!”

“这样也好!”庆筠望着琼瑶,点了点头,可是,一转身,看到小庆,他把孩子抱了起来,哑声说:“你准备让小庆没有爸爸,还是没有妈妈?”

琼瑶眼泪一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就这样,他俩又将离婚的事搁置起来。

琼瑶

那年,琼瑶25岁,她在这整整一年里发疯似地写。她写了《六个梦》和《烟雨濛濛》。《六个梦》首先在《皇冠》发表,《烟雨濛濛》接着在联合报副刊发表。这些都是得力于平鑫涛的安排,那时,他是《皇冠》的社长,也是“联副”的主编。

随着琼瑶越来越出名,出版的作品越来越多,她的经济状况也越来越好。只是,眼看生活的困窘即将成为过去,丈夫庆筠的落寞和失意却与日俱增。琼瑶和庆筠,在几百次几千次的争吵讨论,痛苦挣扎,流泪伤心之后,两人都比较理性了。琼瑶发现他们婚姻中最大的问题,不是赌,不是穷,不是爱得不够深,而是他们的写作。夫妻二人从事同一样事业,潜意识中,仍然有竞争。

1964年夏天,他俩都觉得累了,情虽未了,而缘分已尽。他俩终于到律师楼去签了字,协议离婚。小庆给了琼瑶,改姓陈,称呼琼瑶的父母为“爷爷、奶奶”。

琼瑶

等待18年的真爱

1964年,琼瑶搬回台北,租了一幢小楼。平鑫涛为了让她有充裕的时间从事写作,帮她找了一个保姆,替她买菜、做饭、看孩子。她拼命地写作,平鑫涛给她出版。就这样,他们互相帮助,互相支持,感情日益加深。当彼此发现情况不妙时,他们已经深深陷入了情网。

琼瑶理智用事的时候,就想和平鑫涛“公私分明”,要拔悬剑,斩情丝;感情用事的时候,就想什么也不管,什么传统,什么道德,都去他的!可是她毕竟是传统教育下长大的人,她无法漠视自己是个“第三者”的事实。

平鑫涛喜欢送给琼瑶一些小礼物,每件礼物都很奇特,原来,他总在琼瑶的小说中找灵感。小说里的女主角爱穿印尼布的衣裳,他就为她定做一件。小说里的女主角爱紫贝壳,他就送她一颗晶莹剔透的紫贝壳。

琼瑶意识到这种关系发展下去面临的磨难,一天,她按捺不住地对平鑫涛说:“以后,除了公事,请你不要再到我家里来!”

但是平鑫涛做不到,他认为琼瑶已经是他生活的全部重心。

琼瑶

那段时间,他们整天在谈“分手”,相聚时已不再是甜蜜,而是无数的挣扎、矛盾、痛楚和眼泪。有一天,平鑫涛约琼瑶开车去乌来散散心。车子在环山公路上急驶,越驶越高,道路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他俩在车中继续争执,平鑫涛说了几百条“无法分手”的理由,琼瑶说了几百条“必须分手”的理由,两人越说越僵,平鑫涛忽然问:“你一定分手?”

“是。”琼瑶说。

平鑫涛脸色一暗,突然间一个急刹车,把车子停在窄窄的山路上。他突然打开车门,向琼瑶命令地说:“那么,你下车!”

琼瑶还没有反应过来,平鑫涛就将她向车外推去。琼瑶四面一看,荒郊野外一个行人也没有,心想,这人真狠,说分手就要将对方抛在野外。下车就下车!琼瑶一句话也没说,就跳下了车子。

谁知,平鑫涛将车门忽地关上,猛踩油门,车子对着悬崖就要冲下去,琼瑶见此景,一急之下,就全身一扑,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劲儿,竟整个人扑到了引擎上。这时平鑫涛大惊失色,又猛踩刹车,车子及时停在悬崖尽头。琼瑶紧紧抓着车子的侧镜,隔着玻璃,瞪视着车内的平鑫涛。平鑫涛脸色惨白,也惊怔地瞪视着琼瑶。

这次事件之后,琼瑶认输了,她对命运屈服了,她和平鑫涛终于在一起了。

琼瑶与平鑫涛

为了保护琼瑶的名声,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平鑫涛断然决定和妻子离婚,只是没想到,这场离婚谈判竟谈了8年之久。

一天,琼瑶在朋友的安排下,和平鑫涛的前妻恳切地谈了一次话。琼瑶真挚地说:“如果你还爱他,不准备放弃他,就牢牢地守着他……他可以来我家,你也可以来我家……”

1979年5月9日,琼瑶和平鑫涛终于结束了漫长的恋爱生涯,正式结为夫妻。算来,他们已经互相等待了18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