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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古纳河》讲述了鄂温克人的历史,小说以“我”的视角、经历和感悟呈现了一个土著民族的“原型史”。生活在额尔古纳河一带的鄂温克人们,“大自然既向他们敞开了美好而和谐的一面,也给了他们严酷而凄清的一面”。[1]在百年的历史进程中,他们由先前的自为自在的“希楞柱”生活状态进入到后来的“社会主义”家庭,彰显出的不仅是历史发展不可抗拒的潮流,还有鄂温克人心灵流浪的精神史实。
在场时间与矢向时间的交织。从叙事角度看,小说总体上呈现的是一种倒叙的风格。作为见证鄂温克民族历史的“我”,以俯视整个家族命运的姿态,向读者讲述着一个已经逝去的和正在逝去的故事,小说选择的选择点逻辑点却在现在。“现在”与“过去”以及未来理所当然地构成了对于时间的探索与思考。小说是这样开头的:“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多岁了。雨和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看老了。”[2]整个作品反映的是鄂温克民族的生存历史,是过去的已然的事情,但作家是通过“我”的回忆与讲述向过去回溯,立足点显然属于现在。“我”现在正经历的一件事就是“搬家”:我们部族的大多数人搬到布苏去了,“我”和安草儿不愿跟随他们,我们乐于在祖先生存过的地方继续生活。小说的每一部开头,都要交代搬家之后的境况、“我”的心情、“我”的讲述,这是作家对现在之时间在场的反复确认。在“我”的讲述中,鄂温克部族的历史及“我”的亲人如在目前,但因为整个讲述集中在“清晨、正午、黄昏、半个月亮”这个具体的一天的时间段里,给人的感觉是时间的凝滞不前。“我”的讲述是正在发生的、在场的。每讲一段鄂温克的历史,“我”又将读者从故事之中拉回来,似乎在不断提醒读者,这是“我”在讲故事,眼年前的火盆里的木炭火、桦皮花瓶、安草儿的活动,等等,这才是现实。之后,又是鄂温克的历史:出发点又是“我”,故事是连续的,像缓缓流淌的额尔古纳河。“我”的“这种回忆状态中的自言自语,看似逆时间矢向的倒叙,实际上是在时间凝止的无矢向状态中倾吐自己”。 [3] “矢向时间”指的是,小说的人物命运的遭际、情节故事的发展等呈现出自始而终的“自然流向”。如若我们把作品中每部开头的内容即关于叙写“我”现在的境况的文字抽掉,剩下的内容的叙写,就是鄂温克部族历史的“矢向时间”了!有趣的是,我们把每部开头的文字连缀起来,是一个完整的关于鄂温克乌力楞人的现在的写实故事了;剩下的主体部分是完整的乌力楞人过去的故事了。这两个故事交织在一起,过去艰险却和谐自然,现在便利却冲突四起。尾声部,既是鄂温克部族故事的结局,又是他们现在的真实的生活。
时间的循环往复性。小说本身的叙事显示出对时间的一种理解与暗示。作品的每一部之前都有小标题:上部――清晨;中部――正午;下部――黄昏;尾声――半个月亮。单从这些小标题上看,时间是一段一段的流走,显示出时间的唯一性与矢向性。仔细分析,“清晨―正午―黄昏―半个月亮(暗示夜晚)”这样的时间段恰恰组成了一天的时间;而这一天的结束又是下一天的开始。在这循环往复的日子里,鄂温克人的生存生活在属于自己较为封闭的方式中和在外部人事的介入与干扰中进行着。从清晨开始,到半个月亮的夜晚,“我”讲述了我们的故事。读者难够捕捉到的故事长达百年之久,但鄂温克部族的历史的开端同每一个民族的发展史一样,是混沌、神秘而漫长的;其未来发展的趋势,并不是“我”和安草儿对旧有的生活的厮守,从结尾来的故事内容和作家的情感倾向来看,则留有较大的省略和空白。在一天的时间里,鄂温克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月缺月圆的轮回中,他们捕鱼驯鹿跳舞祈福;在春生夏长秋实的季节更迭中,他们迁徙流动,逐草而居。在此,“人类对时间和空间和空间的体验不是从抽象的哲学原理开始的,而是从他们的日常起居作息,以及对日月星辰的观察开始的。”[4]
表达时间概念的多样性。就小说作品本身所体现出来的关于时间的描述与词语来看,有两个显著特点:一是丰富多变,一是由起初的模糊描述到后来的确切表达。小说的“现在”阶段即“我”讲述故事的这个过程,只有时间的变化与推移,即由清晨而正午而黄昏而夜晚,却没有标明是何年何月何日的讲述。由讲述所呈现出来的鄂温克人的历史,对时间词语的使用很有意味。小说上部,关于表达时间方法,用的是诸如“那年秋天,晚上,月亮上来时,хх年之后,хх事之后,我х岁的时候”此类的语词,读者能感到的是时间在前行,岁月在流逝,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心理时间。从中部开始,除了以上的表达之外,还有一些新的方法和语词:民国хх年,康德хх年,一九四五年八月上旬,大约二十分钟之后等等。并且越到结尾,这种明确表达时间的语句越来越多。这绝不是作家随意的安排,确切的时间与影响鄂温克人生活、精神的重大事件紧密结合,彰显了鄂温克人最终走向的秘密。如果鄂温克人完全按照他们以往的那种封闭、自得其乐的生活方式,在时间的表达上是不会有由“民国”纪年而“公元”纪年的变化的;而类似“大约二十分钟之后”之类的表述,在“我”此前的生活中是绝对没有的。
《额尔古纳河》是一部关于时间的书。时间意蕴具有类乎的仪式感和典重感,在曲折坎坷的生活中和漫长的时代里已经沉积为一个民族的精神原型,“这种精神原型的生成,意味着中国的时间标示已经不能看做一个纯粹的数学刻度,它已经隐喻着某种关于宇宙模式的密码”,[5]同时,“对中国人的生存而言,时间确实具有某种终极裁判的意味,也仿佛带有某种宗教性的功能”。[6]没有名字的“我”,是鄂温克部族历史的化身,是其精神的象征,是时间表达的一种隐喻。额尔古纳河流淌的是鄂温克部族的精神状态,这种精神状态沉积在久远的时间的河流里面。
参考文献:
[1][2]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第271,1页.
额尔古纳河的右岸范文第2篇
作家简介
迟子建,女,著名作家。1964年生于素有“中国最北村镇”之称的黑龙江省漠河县北极村,1983年开始写作,著作甚丰。短篇小说《雾月牛栏》《清水洗尘》,中篇小说《世界上所有的夜晚》分别获第一、二、四届鲁迅文学奖,是首次三获此奖项的作家。散文《光明在低头的一瞬》获得第三届冰心文学奖。2008年,她又凭借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摘得第七届茅盾文学奖桂冠。
选段导读
今位于内蒙古自治区东北部的额尔古纳河是黑龙江的一条支流,自《中俄尼布楚条约》签订至今,一直是中俄两国的界河。数百年前,鄂温克人自贝加尔湖畔迁徙至额尔古纳河右岸,从此,在这片广袤的原始森林中繁衍生息,并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民族文化――鄂温克文化。《额尔古纳河右岸》便是通过一位90高龄的最后一个酋长女人的讲述,描绘了东北少数民族鄂温克人的百年沧桑史。
鄂温克人居住在“希楞柱”(一种用松木杆搭建的简易帐篷)里,以放养驯鹿和狩猎为生,有储藏食物的专门仓库――“靠老宝”;他们跳“斡日切”舞;请萨满(巫师)“跳神”以祛除病魔,人死了要举行风葬仪式;信奉“玛鲁”神……这些具有神秘原始气息的部落文化特征曾经是他们维系生存不可或缺的精神元素,也造就了他们达观超然、不屈坚韧的生命意志。无论是严寒、饥饿,还是战火硝烟,抑或异族文明的入侵都无法摧垮他们内心中那份坚定的信仰。即便是面对强大的现代工业文明,他们仍在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抗争。然而,对于一个弱小的民族而言,这种抗争毕竟是软弱无力的,当鄂温克人向新的猎民定居点大规模搬迁时,也是这个民族行将灭亡的前奏。正因为如此,当迟子建让一个九旬鄂温克老人叙述鄂温克民族的历史时才多了一份抗争的悲壮,一份悠远的悲悯,一份彻骨的悲凉。
茅盾文学奖评委会在给《额尔古纳河右岸》的颁奖辞中如是说:
迟子建怀着素有的真挚澄澈的心,进入鄂温克族人的生活世界,以温情的抒情方式诗意地讲述了一个少数民族的顽强坚守和文化变迁。这部“家族式”的作品可以看作是作者与鄂温克族人的坦诚对话,在对话中她表达了对尊重生命、敬畏自然、坚持信仰、爱憎分明等等被现代性所遮蔽的人类理想精神的彰扬。迟子建的文风沉静婉约,语言精妙。小说具有诗史般的品格和文化人类学的思想厚度,是一部风格鲜明、意境深远、思想性和艺术性俱佳的上乘之作。
我们节选的部分便是这位“九旬老人”心中流淌的对额尔古纳河的不朽记忆。
我这一生见过的河流太多太多了。它们有的狭长,有的宽阔;有的弯曲,有的平直;有的水流急促,有的则风平浪静。它们的名字,基本是我们命名的,比如得尔布尔河,敖鲁古雅河,比斯吹雅河,贝尔茨河以及伊敏河、塔里亚河等。而这些河流,大都是额尔古纳河的支流,或者是支流中的支流。
我对额尔古纳河的最早记忆,与冬天有关。
那一年,北部的营地被铺天盖地的大雪覆盖,驯鹿找不到吃的,我们不得不向南迁移。途中,由于连续两天没有打到猎物,骑在驯鹿身上的瘸腿达西咒骂那些长着腿的男人都是没用的东西,声称他已经掉进一个黑暗的世界,要被活活地饿死了。我们不得不靠近额尔古纳河,用冰钎凿开冰面捕鱼来吃。
额尔古纳河是那么的宽阔,冰封的它看上去像是谁开辟出来的雪场。善于捕鱼的哈谢凿了三口冰眼,手持一杆鱼叉守候在旁边。那些久避冰层下的大鱼以为春天又回来了,就摇头摆尾地冲着透出天光的冰眼游来。哈谢一看见冰眼旋起了水涡,就眼疾手快地抛出鱼叉,很快就戳上来一条又一条的鱼。有附着黑斑点的狗鱼,还有带着细花纹的蛰罗。哈谢每捕上来一条鱼,我都要跳起来欢呼。列娜不敢看冰眼,吉兰特和金得也不敢看,冒着水汽的冰眼在他们眼里一定跟陷阱一样,他们远远地避开了。我喜欢娜拉,她虽然比我还小几岁,但跟我一样胆大,她弯着腰,将头探向冰眼,哈谢让她离远点,说是万一她失足跌进去,就会喂了鱼了。娜拉将头上的狍皮帽子摘下来,甩了甩头,赌咒发誓地跺着脚说,快把我扔进去吧,我天天游在里面,你们想要鱼了,就敲一敲冰面,叫一声娜拉,我就顶破冰层,把鱼给你们送上!我要是做不到的话,你们就让鱼把我吃了算了!她的话没吓着哈谢,倒把她的母亲娜杰什卡吓着了,她奔向娜拉,在胸口不住地划着十字。娜杰什卡是个俄国人,她跟伊万在一起,不仅生出了黄头发白皮肤的孩子,还把天主教的教义也带来了。所以在乌力楞中,娜杰什卡既跟着我们信奉玛鲁神,又朝拜圣母。依芙琳姑姑为此很看不起娜杰什卡。我并不反感娜杰什卡多信几样神,那时神在我眼里是看不见的东西。不过我不喜欢娜杰什卡在胸前划十字,那姿态很像是手执一把尖刀,要剖出自己的心脏。
黄昏时,我们在额尔古纳河上燃起篝火,吃烤鱼。我们把狗鱼喂给猎犬,将大个的蛰罗鱼切成段,撒上盐,用桦树枝穿上,放到篝火中旋转着。很快,烤鱼的香味就飘散出来了。大人们边吃鱼边喝酒,我和娜拉在河岸上赛跑。我们像两只兔子,给雪地留下一串串密集的脚印。我还记得当我和娜拉跑到河对岸的时候,被依芙琳给喊了回来。她对我说,对岸是不能随便去的,那已不是我们的领地了。她指着娜拉说,她去可以,那是她的老家,早晚有一天,娜杰什卡会把吉兰特和娜拉带回左岸的。
在我眼里,河流就是河流,不分什么左岸右岸的。你就看河面上的篝火吧,它虽然燃烧在右岸,但它把左岸的雪野也映红了。我和娜拉不在意依芙琳的话,仍然在左岸与右岸之间跑来跑去。娜拉还特意在左岸解了个手,然后她跑回右岸,大声对依芙琳说,我把我的尿留在老家了!
依芙琳白了娜拉一眼,就像她看着驯鹿产下畸形仔时的表情一样。
在那个夜晚,依芙琳姑姑告诉我,河流的左岸曾经是我们的领地,那里是我们的故乡,我们曾是那里的主人。
三百多年前,俄军侵入了我们祖先生活的领地,他们挑起战火,抢走了先人们的貂皮和驯鹿,把反抗他们暴行的男人用战刀拦腰砍成两段,对不从他们奸淫的女人给活生生地掐死,宁静的山林就此变得乌烟瘴气,猎物连年减少,祖先们被迫从雅库特州的勒拿河迁徙而来,渡过额尔古纳河,在右岸的森林中开始了新生活。所以也有人把我们称为“雅库特”人。在勒拿河时代,我们有十二个氏族,而到了额尔古纳河右岸时代,只剩下六个氏族了。众多的氏族都在岁月的水流和风中离散了。所以我现在不喜欢说出我们的姓氏,而我故事中的人,也就只有简单的名字了。
三个排比,由第一句“见过的河流太多太多了”,具体列举河流的形态。注意,先是用“狭长”“宽阔”等二字词语,逐渐过渡到“水流急促”“风平浪静”等四字词语,语感上符合由简到繁的规律。且每个分句中的形容词都是两两相对,句式工整。最后一分句用“则”,提示这层意思已经结束。之所以交代如此多河流的名字,目的是引出干流“额尔古纳河”。且暗示,其他河流,作为“支流”,均为额尔古纳河孕育而生,更突出额尔古纳河作为鄂温克人“母亲河”的位置。
此处为细节描写,“冲”“旋”“抛”“戳”等动词准确生动地刻画了捕鱼的情景。
由哈谢捕鱼推及到旁观者的反应,这是由点到面的写法。
既有对娜杰什卡为何在胸口划十字的解释――她是俄国人,又有“我”对娜杰什卡在胸前划十字的看法,这样,有利于丰富文章的内容及情感取向。
主要写“我”和娜拉跑到河对岸,所以大人们吃鱼喝酒的情景一带而过。
插入“我”的想法,且紧扣人物的视角,即作为一个孩子的视角,没有直接解释为什么在“我”眼里不分左岸右岸,而是用直观的视觉感受来做形象地暗示。
此处为选文亮点,娜拉仅仅用一个天真幼稚的行动,便让读者在忍俊不禁之余,产生疑问:为何左岸就是娜拉的“老家”,而不是“我”的“老家”?
以鄂温克人赖以为生的驯鹿为喻体,十分贴切。“畸形仔”又一次表明,娜拉在依芙琳眼里并不是纯种的鄂温克人,而是流淌着俄国人血液的“异类”,她对娜拉怀有“非我族群”的蔑视和对俄国人侵夺其故乡的仇恨。
交代俄军入侵事件简明扼要,没有过多的铺陈。
写作启示
1.结构方面,选文环环相扣,脉络分明,将一个又一个小故事有机连缀起来,便形成了“我”对额尔古纳河最初的较为完整的记忆。写作本就是一个滚雪球的过程,由一点而及多面,最终再回归到要表达的那个点即可,记叙类文章尤其如此。
额尔古纳河的右岸范文第3篇
额尔古纳河是黑龙江的支流,上游发源于蒙古的克鲁伦河,是中国与俄罗斯的界河。河的左岸是俄罗斯,河的右岸是中国。
《额尔古纳河右岸》是黑龙江籍著名女作家迟子建的力作,是一部描述我国东北少数民族鄂温克人生存现状及百年沧桑的长篇小说。书中描写了一位90岁老人眼里的近百年鄂温克人原生态的游牧生活。这个最后一位酋长的女人,缓缓的平静的像流水一样向我们诉说着他们的故事,就像是为我们展现出她画在岩石上的一幅幅岩画,毫不雕琢而又神秘。
鄂温克是一个很小的少数民族部落,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所体现的、所遵守的、心中最理想的生活就是让自己和大自然融为一体,把自己当做大自然生物链中的一个部分,完成生态平衡。鄂温克人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以放养驯鹿、打猎为生。他们只有语言,没有文字。交换不用货币,以物换物。在他们的精神世界中弥漫着一种神秘的宗教色彩 信奉马鲁神。做为 萨满 的妮浩每每用自己的神力救活一个人的同时,她自己的亲生骨肉便会在另一场灾难中死去。他们认为人有生就有死,得到一个必定失去另一个。风、雪、雨是他们的朋友,驯鹿、森林、河流是他们的灵魂。他们觉得在森林里用火镰和石头打出来的火,有太阳和月光,那样的火才能让人心和眼睛明亮,才能让人感到温暖。所以他们迁徙时会带着火种 那是老一辈人留下的 神 火。风葬的棺木,储物的 靠老宝 ,跳神的萨满,崇拜的马鲁神。熏肉干,熟皮子,挤鹿奶,娶妻生子,男婚女嫁。他们以驯鹿喜食食物的多少而搬迁、游猎,在享受大自然恩赐的同时也备尝艰辛。
太阳每天红着脸出来,黄着脸落山。他们的日子就和日出日落、风雨雪狼、春夏秋冬拧在了一起。太阳照着他们走过白天,星星陪着他们度过黑夜。驯鹿是他们的骄傲,森林是他们的依靠。希愣柱是他们的家,大自然是他们的粮仓。
这个不屈的民族在严寒、猛兽、瘟疫的侵害下求繁衍,在日寇的铁蹄、动乱的阴云、现代文明的挤压下求生存。他们有大爱,有大痛,有在命运面前的殊死抗争,也有眼睁睁看着整个民族日渐衰落的万般无奈。然而,一代又一代的爱恨情仇,一代又一代的独特民风,一代又一代的生死传奇,却显示着这个弱小民族顽强的生命力及其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解放以后,当地政府动员鄂温克人下山过上了安定的生活。但是现在额尔古纳河边仍然有不愿意下山的鄂温克人,在大山里过着半原始的生活。他们依然在期盼着自己的亲人回到曾经的营地,回到原生态的生活。我们该说他们是愚昧呢还是他们大彻大悟了呢?
额尔古纳河的右岸范文第4篇
那是怎样的大草原啊,如此的大气磅礴。苍茫壮阔,像一匹硕大的绿锦缎铺展在蓝天下。置身于她的怀抱,你会领悟生命的苍白与肚小,心胸豁然开朗;走进大草原,能让你因穿梭都市喧嚣而疲惫的身心骤然放松。忘却现实中的压力和不快。快来享受这片清新脱俗的净土给予的与世无争的恬静。快采谛听那些亘古千年的历史,快采寻访她幽深绵长的神韵――
铁马金戈古战场
作为世界著名的三大草原之一,美丽的呼伦贝尔有930万公顷优良草场、1300万公顷森林。这里不仅是动植物的天堂,更是游牧民族的成长摇篮。鲜卑、契丹、女真、蒙古等中国历史上的大多数游牧民族都在这里生长,又都在这里度过了他们历史上的青春年代。优越的自然条件成了他们的粮仓和演兵场,他们在这里繁衍了民族、武装了军队,然后从此出发,由西向东征服蒙古高原中西部各部落乃至最广大的世界,创下骄人战绩和辉煌历史,也留下更多值得后人追寻的往事。离呼伦贝尔草原中心城市呼伦贝尔市几十公里的金帐汗蒙古部落,是游人必去的地方。因为在这里可以领略当年代天骄成吉思汗行帐的缩影。让后人感受几百年前蒙古帝国叱咤风云的辉煌。
秋目的呼伦贝尔是年中最美丽的。绿毯似的草原上。牛羊悠闲地吃草,马儿不时地奔腾嘶鸣,放牧人都不知在何处。渐渐地,远处飘着彩旗、高低不一的蒙古包群闯入眼帘,如今这里已成为以游牧部落为景观的著名旅游景点。广场上当年成吉思汗的五彩战旗迎风飘扬,大型拱门上用蒙汉两种文字写着“金帐汗蒙古部落”。部落中间是座座大蒙古包,周围是许多小蒙古包、仿制的古战车和战旗、兵器。坐在大蒙古包里,蒙古族青年为客人斟上香喷喷的奶茶,悠扬的马头琴诉说起当年的金戈铁马。这里自古就是水草丰沛的天然牧场,12世纪末至13世纪初,成吉思汗从这里出发,经过20余年的征战,完成了统一蒙古高原的大业。成吉思汗病逝后,其后人继续征战中亚和欧洲,并在其攻占的地方先后建立起三个国家,成吉思汗长子术赤统治的国家就叫金帐汗国。其国界包括额尔齐斯河流域到阿尔泰山地区的大片土地。1236年术赤的儿子杖都统军西征,征服了高加索、伏尔加河地区的萨莱城。当时欧洲同中国的贸易主要通过萨莱城进行,地位十分重要。如今蒙古帝国的鼎盛早已逝去,现在的金帐汗部落作为当年成吉思汗领帐的缩影,吸引着大量游人和众多国内外影视剧组,来此寻找历史留给人类文明的印记。
水的神韵
呼伦贝尔有3000多条河流、500多个湖泊。从空中俯看,草原像绿毯,河流像绿毯上的缎带,湖泊像绿毯映衬的宝石。呼伦贝尔的水美且具种的。
大草原的名字“呼伦贝尔”就是由两个湖的名字组成的。关于这两个湖的由来,还有段动人的传说。很久以前,这里的蒙古部落中有对青年男女,姑娘叫呼伦,才貌双全;小伙子叫贝尔,善良勇敢。一天,妖魔抢走了呼伦姑娘,吸干了草原流水。给草原带来了灾难。勇敢的贝尔为了救出心爱的姑娘,拯救草原,终日寻找妖魔。呼伦姑娘因不屈服被妖魔施妖术变成了一朵沙日楞花,贝尔用自己最后的点水浇灌了就要枯萎的花根,终于使呼伦恢复了人形。妖魔得知后又抢走了呼伦。后来,为了挽救干旱的草原,呼伦姑娘智取了妖魔头上的神珠并将其吞下,变成汹涌浩大的湖水淹没了众妖。贝尔失去了呼伦,无比悲伤,也跃入湖中追随呼伦而去。顿时山崩地裂,草原上出现了呼伦和贝尔两大湖泊,银练似的乌尔逊河将两湖连在 起。从此,草原得到湖水的滋养,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呼伦贝尔也就成了草原的名字。呼伦湖面积与太湖相近,是内蒙古最大的湖泊;少女化身的呼伦湖椭圆秀美,贝尔湖面积不到呼伦湖的四分之一,它也是中蒙两国的界湖。
在呼伦贝尔。最奇特的河流要数被称为“中国第一曲水”的莫日格勒河了。人们常用“九曲十八弯”形容河流的曲曲折折,但是莫日格勒河却有数不清的“曲”,可谓百转千回,蜿蜒曲折。虽然全长不过300多公里,但整条弯弯曲曲的河道足有上千个弯,难怪老舍先生一见到它,就称它为“全国第曲水”。莫日格勒河以“曲”闻名,同时还有深浅不一的特点。深的地方深不可测,浅处则刚刚没过脚面。河中的鱼儿清晰可见。莫日格勒河发源于大兴安岭中段西北向的深山老林里。在幽静的林海深处,无数股清泉从地下冒出,翻着细碎的浪花汇聚成河水的源头。奠日格勒河最美的地方是中下游,蓝天、绿野、曲水、青山,飘着袅袅炊烟的蒙古包,流动的牧群,构成了一幅和谐曼妙的风景画。如今,河畔建起了许多旅游景点,前面说的金帐汗部落就坐落在这里。
额尔古纳河的右岸范文第5篇
敖鲁古雅的雅库特人
敖鲁古雅的雅库特人 大兴安岭西北麓、额尔古纳河右岸的原始森林中,有一个靠放养驯鹿和狩猎为生的鲜为人知的少数民族部落――中国“最后的狩猎民族”、敖鲁古雅的鄂温克驯鹿人。由于林业资源的减少,该部落已开始生态移民。
达斡尔族
阿尔泰语系蒙古语族,原居住在黑龙江北岸,以狩猎为主,今牧区的达斡尔族则多从事牧业辅助生产。达斡尔族有尊老好客的传统,民间文学、舞蹈广为流传,历史上男子擅长打“贝阔”(现代曲棍球的前身)。达斡尔族服装以袍式为主,为便于骑马两面开叉,男装以皮质为主,女装以棉布居多。
蒙古族
阿尔泰语系蒙古语族,善骑射,是由额尔古纳河东岸密林迁移到中西部草原的蒙古先民“蒙兀室韦”,在成吉思汗统一诸部后形成的新的民族体。蒙古包是牧区蒙古族特有的住宅;勒勒车是主要搬运工具;那达慕是经典的传统娱乐;马头琴是他们最喜欢的乐器。
回族
回族是“回回民族”的简称,由信仰伊斯兰教的阿拉伯、波斯和中亚各族人等东迁人中国,与汉、蒙古、维吾尔等族融合繁衍而成,是我国少数民族中人口较多、分布最广的一个民族。回族以汉语作为本民族的共同语言,普遍信仰伊斯兰教。主要从事农业,城镇中回族多从事商业和工业。
鄂伦春族
阿尔泰语系通古斯语族,解放前以狩猎为生,后逐步实现定居,由从事狩猎生产逐步转向护、养、狩猎并举,开展多种经营。鄂伦春族是现今世界上少有的狩猎民族,能歌善舞,音乐明朗悠扬。男子擅长射箭打猎,女子以雕刻和刺绣见长。
鄂温克族
阿尔泰语系通古斯语族,定居海拉尔从事农牧业生产的被称为索伦;游牧于陈巴尔虎旗的被称为通古斯,生活在大兴安岭西北以狩猎和驯鹿为生的鄂温克人数最少,被称为“雅库特”。鄂温克文化富有森林气息,舞蹈优美且节奏感强,容器、船,甚至居住的“撮罗子”均以桦树皮为原料。
朝鲜族
中东铁路建成后,部分朝鲜族劳工继续留在呼伦贝尔铁路沿线适宜种植水稻的地方务农,及至1989年,呼伦贝尔境内朝鲜族共有8778人。呼伦贝尔部分乡村的朝鲜族住宅依然保留着传统风格,炕很大,不管多少间房,火炕皆相通,进屋脱鞋,席炕而坐。朝鲜族传统的运动项目很多,在呼伦贝尔市流传较广的有秋千、跳板、摔跤等。
满族
满族来源于女真人,属于阿尔泰语系通古斯语族满语支,绝大多数通用汉语文。80%以上的满族人从事农业,居住城镇者从事手工业或服务行业。早期满族擅长骑射,爱好歌舞,注重礼节,服饰别致。满族现有人口429.9万余,40%以上分布在辽宁省,其余散居在吉林、内蒙古自治区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