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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继强,重庆市北碚区人民检察院党组成员、纪检组长。从事职务犯罪侦查工作26年来,参与办理大要案件百余件,荣获个人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一次;担任职侦局局长期间,带领全局荣获集体二、三等功。
欧龙松,重庆市北碚区人民检察院职务犯罪侦查局侦查员,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曾从事罪犯心理矫治工作,现着重职务犯罪心理研究。
[核心提示] 审讯过程中,犯罪嫌疑人大多会经历三个阶段的态度转变,即反感抗拒阶段,犹豫反复阶段,如实供述阶段。犯罪嫌疑人的自首有供述的主动性,但也有趋利避害的本性,在审讯前期一般处于犹豫反复阶段。因此,在审讯过程中审讯员要重视心理层面的分析把握和技巧的运用。对某类犯罪嫌疑人审讯过程的研究总结,是提高侦查人员审讯能力有效途径。
自首的犯罪嫌疑给人的感觉往往是态度好,积极配合检察机关调查,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的印象,但是在职务犯罪工作实践中,却不像想象中的这么简单,自首犯罪嫌疑人往往也“各怀心事”,在审讯的过程中常常带有心理层面的斗争和较量,只有紧紧抓住自首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状态,才能够促使其如实供述。年轻干警在第一次接触这类犯罪嫌疑人的时候往往容易轻敌,或者操之过急。下面让我们来看一个实践中的案例。
【案情简介】2012年7月,我院接群众举报,反映北碚区某村村主任甘某侵吞国家补偿款,经过初查发现确有犯罪事实存在。紧接着,我院对该线索进行立案侦查,侦查过程中发现,在该村一条输电线路改造项目中被占用的田地有重复补偿的情况。在核实重复补偿款中的签名并非村民的本人签字后,村书记谌某、村主任甘某相继落网。在大量证据面前,甘某、谌某主动交代了其二人伙同村委会委员廖某等人伪造补偿表及签名,为自己弄点“辛苦钱”的事实。不仅如此,在进一步深入调查中还发现该村村干部有共同贪污村委会集体资金的嫌疑。就在对犯罪嫌疑人甘某、谌某的侦查阶段,该村委会委员廖某主动到检察院自首,并向侦查机关提供了一张其向北碚区纪律检查委员会账户退款1万元的退款单据。
审讯前对廖某掌握的情况包括:廖某,女,五十多岁,在村委会担任委员十余年,从事过村计划生育、社保、民政调解、综合治理等相关工作,能说会道,生活经验丰富,性格较为泼辣,初步判断属多血气质。在将廖某带到审讯室的过程中,明显感觉到廖某的紧张和拘谨,在审讯室内坐姿收敛,目光向下,余光四处打量(审讯全程同步录音录像)。
在审讯的过程中,廖某对自己分得1万元的事情供认不讳,但问到其为何分得1万元钱和是否有其他犯罪事实的时候,采取逃避态度,并且在一些相关问题上其回答与事实不符。
审讯节选
侦查人员:你今天到我们这里来是做什么?
廖某:我是来主动说明问题的(急于从包里掏出退款1万元的单据),这是我的退款单。
侦查人员:那你自己谈谈吧?
廖某:就是他们分了1万元给我,我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钱,我想这些钱不该得,我就把它退了。(再次展示其退款单据)
侦查人员:你把单据先放一边,你刚才说的“他们”是指的谁?
廖某:就是书记谌某某、主任甘某某。
侦查人员:为什么要分给你钱?
廖某:我不知道,可能是平时的工作多,工资又低,发的补贴吧,我老实给你们说吧,我平时在村上的工作多得很,像村里的计划生育、社保之类的……
侦查人员:(打断)我再问你一遍,你分得的是什么钱?为什么分给你?
廖某:我真的不清楚。
侦查人员:(生气)你具体什么钱也不知道,为什么分给你也不知道,就直接向纪委退款,怕是不符合常理吧?
廖某:(语调提高)我本来就不是很清楚,我只是个一般的村干部,他们有什么事情也不会给我说……
侦查人员:你不要在这里给我装,你们一起分的什么钱你心里面一清二楚。
廖某:(语调提高)我不清楚,你清楚那你告诉我嘛……
(审讯陷入僵局。)
点评:一般的审讯过程中,犯罪嫌疑人会经历三个态度转变阶段,即反感抗拒阶段,犹豫反复阶段,如实供述阶段。自首的犯罪嫌疑人一般是处于犹豫反复阶段,在自首之前,犯罪嫌疑人都会有一段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能去自首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证明有很强的一股动力促使,侦查人员要善于抓住这个点,弄清楚这个动力是什么,利用这个点将犯罪嫌疑人的思想彻底做通,促使其如实供述。审讯人员在上述审讯过程中有点操之过急,使得犯罪嫌疑人对抗情绪加重,审讯暂时陷入僵局,应及时调整审讯策略。第一步,知彼知己,先找准促使其选择自首的动力。
侦查人员:廖某某,你今天到检察机关来,我相信也是经过深刻思考的,如果你继续以这样的态度来面对,那你今天来这一趟就毫无意义。
廖某:(沉默、思考)
侦查人员:我们的时间很宝贵,你先想一下吧。
廖某:(思考过程中咬嘴唇、深吸气、憋气、叹气)
五分钟之后
侦查人员:如果你不想说我们也不会逼你,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不过过不了几天我们会亲自上门带你来配合我们调查的。
廖某:(急切)那我今天来算不算自首呢?
侦查人员:当然算不上自首了……
点评:审讯到这里,侦查人员已经敏锐的感觉到了廖某这次主动到检察机关的目的是希望能够得到自首的认定。能够从轻从宽处理,这也是自首犯罪嫌疑人普遍最关心的问题。同时,也证明了其心里很清楚,共同商量套取补偿款的事情是瞒不过去的。另外,需要注意的一点,自首的犯罪嫌疑人大多已经咨询过律师或专业人士,对自己所涉及的问题和自首的法律规定都有一定的了解。第二步,宣讲法律,打消其既想得到自首认定,又不愿意如实供述的侥幸心理。
侦查人员:廖某某,我相信你对法律规定的认定自首条件也作了一定的了解,但我看是一知半解。
廖某:(沉默,抬头看了一眼审讯人员,表示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侦查人员:《刑法》第67条明确规定犯罪以后自动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算是自首。对于自首的,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对于犯罪较轻的,还可以免除处罚。
廖某:你还能背出来呀。
侦查人员:你要是不相信,我这里刚好有一本刑法书,你自己看看第67条,是不是这样写的。
廖某:(接过书看了一会儿)我就是属于主动来检察机关投案的,是属于自首。
侦查人员:你再看看自动投案后面那一句话是什么?
廖某:(小声)我是如实供述的。
侦查人员:你是如实供述的吗?如实供述包含好几层要求,一是实事求是,也就是说你讲的必须是真的,与事实相符的才行。而你连自己分得的是什么钱都不知道,这能是真的么?第二是要全面,比如说一半遮一半,或者把重的说成轻的、自己的说成别人的、包庇他人的、嫁祸他人的都不能认定为自首。你好好想想你符合这点么?
廖某:(沉默)
侦查人员:法条你也是自己亲自看的,不符合如实供述这点,你就不能认定为自首,即使你之前退了些钱。目前的形势,对你的处理结果来说是没有什么帮助的,其实你自己也知道你们村里面的事情是瞒不过去的,是不是嘛?
廖某:(沉默、呼吸加深)
侦查人员:(见廖某有反应)你至少要把退的是什么钱说清楚吧?
廖某:(思考一会儿)我好像记得听他们说是我们村输电线路占地补偿的钱。
……
在接下来的交锋中,廖某陆续承认其分得的钱是属于输电线路占地补偿款,并且廖某还参与了伪造村民签名,但其辩称自己伪造村民签名是受村主任书记安排,叫她签她就签当时并不知道签的是什么表,后来分钱的时候听他们说才明白。
点评:审讯到这里,廖某已经开始从犹豫反复阶段向如实供述阶段转变,虽然其对自己的犯罪行为有各种辩解,但只要不影响犯罪的定性,都可以不去进行纠正,甚至于还可以认真听听其辩解内容,这样做有两点好处,一是可以让这类犯罪嫌疑人降低自己内心的罪责感,更容易如实供述犯罪行为;二是增进其对审讯人员的信任感,有利于审讯的进行。第三步审讯策略,指明方向,如实供述。
侦查人员:从你能来检察机关主动交代问题,这证明你还是想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希望得到从轻、减轻甚至免除处罚的处理,对不对?
廖某:(抬头看着审讯人员)嗯。
侦查人员:廖某某,从我个人来讲,我是很希望你能够得到从轻从宽处理的,因为你是自己主动到检察机关来的,这对你来说是很有利的一点,但是法律的规定你自己也看了,不仅仅要主动投案,还需要如实供述,所以说能不能得到自首的认定,决定因素其实在于你自己,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廖某:(沉默)
侦查人员:对于你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得到自首的认定,得到从轻从宽的处罚,我觉得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更是为了你的家人,你觉得呢?
廖某:(沉默、点头)
侦查人员:我是替你觉得可惜,你也付出了这么多努力,可以说离自首的认定就只有一步之遥,你之前自己也在说你只是个一般的村干部,我们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决定的,法律规定责任是有主次之分的,而且到现在为止,其实你也愿意向检察机关交代事实,只是有些地方没有讲得清楚,没有讲得完整而已。
廖某:(抬头看一眼侦查人员、点头)是我刚才记错了。
侦查人员:那你谈谈嘛。
廖某:我好像得了2万元钱。
侦查人员:你把这个事情从头到尾详细的、完整的再说一遍。
廖某:好的……
点评:在这一段的供述中,廖某承认了自己分得2万元贪污款的事实,同时,其还供述了贪污造假的详细经过以及每名村干部各自分得了多少贪污款。综合案件线索情况以及廖某的供述状态,判断其还有其他犯罪事实没有主动交代,接下来的审讯重点将放在其他线索及嫌疑问题上。
侦查人员:你看像你自己谈到的输电线路占地补偿的事情,你就讲得比较清楚,因为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亲身经历过的,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但至少表明了你愿意如实谈问题的这样一种态度,你能保持这样的态度,法律给你认定自首就不远了。
廖某:我愿意保持这样的态度。
侦查人员:那好,我相信你,但好的态度是看行动的现在你主要想一下你们村还有些什么事情是还没有说到的。另外,关于输电线路占地补偿的事情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起的也可以说?
廖某:(犹豫、试探)没有什么没说的吧。
侦查人员:不急,你想好了再说,我们也不要求你讲得分毫不差,但至少要八九不离十吧,而且这些事情,也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说是不是?
廖某:(一直用眼神的余光打量侦查人员,继续试探)你是说今年的事情吗?
侦查人员:我说的什么事情你心里很清楚,不用我提醒吧?
廖某:你看我年纪也大了,平时事情也忙,我记性也不好,你稍微提醒一下我嘛。
侦查人员:我倒是可以提醒你呀,但我先给你说清楚,我们的谈话都是录音录像录下来了的,到时候法律认定自首的时候,说你谈的这些问题不是你自己主动谈的,没有认定下来,到时候你不要怪我哟。
廖某:(低头)我脑壳很乱……
侦查人员:这样,你把村上近几年的事情好好梳理一下,这些事情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资金对你们来说,也不是小数目,我能提醒你的就是这些了,再提醒你就是在害你了,愿不愿意得到从轻从宽处罚,你自己决定。
某某我想对你说范文第3篇
2010年春节前夕,安徽砀山县房产局局长刘某的前妻和儿子死守他的办公室8天,联名举报刘某有贪污、受贿、嫖娼等重大违法犯罪行为。此新闻在虎年春节期间占据了各大新闻网站的醒目位置。刘某虽然和前妻陈红离了婚,但仍然住在一起,陈红为什么要和上大学的儿子检举他呢?记者第一时间赶至砀山采访,发现在2002年刘某没有当上房产局局长之前,他们还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夫妻,然而戴上乌纱帽后的刘某慢慢变了,他把官气带回家里,对妻子颐指气使,甚至将妻子的朋友收为“红颜知己”。陈红认为,这一切都是刘某头上的乌纱帽惹的祸,如果刘某不当官,他们的家庭和情感就会归于平静,所以她要将丈夫拉下马,让他做一个“小老百姓”……
夫妻相亲相爱,曾是人见人羡的完美家庭
1988年,20岁的陈红在砀山棉纺织厂工作,她漂亮开朗,聪明能干。经人介绍,她认识了在砀山县城关镇工作的刘某。那时,刘某一边工作,一边在秦皇岛干部管理学院进修,好学上进,陈红很是欣赏。刘某比陈红大7岁,看上去有些老气横秋,陈红的家人、朋友有些微词,但陈红觉得刘某成熟稳重,对她十分关心和体贴,让她觉得安全踏实。
一次,陈红在单位遇到不顺心的事,刘某迎上来笑嘻嘻地说:“谁欺负小红妹妹了?我去找他算账去。”说着就捋起袖子。陈红“噗”的一声笑了。随后,刘某把陈红带到歌舞厅,陈红看着刘某会心地笑了。刘某让陈红尽情地跳舞,只要能跳一场舞,心情立马会好起来的。
1990年5月,两人旅游结婚,陈红跟随刘某去了秦皇岛、大连、北京等地旅游。很多年后,当陈红翻起蜜月旅行时的几十张照片,会觉得一切恍如隔世。结婚一年后,陈红有了孩子。家里的担子越来越重,丈夫的工资不高,而棉纺织厂的效益又不好,陈红决定停薪留职,摆小百货摊子卖些秋衣秋裤之类的生活用品。渐渐地,她的生意越做越大,家中的经济条件越来越好。3年后,陈红挣的钱成了家里的主要收入。这时,刘某升任城关镇副镇长。一天,陈红回到家,神秘兮兮地递给刘某一件东西。刘某拆开包装,见到一个黑色的电子产品,惊讶地问是什么。陈红笑着说:“这是BP机,全砀山都没有几台,送给你的。”刘某握着BP机,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他哪里知道,这是陈红近半年的辛苦钱,她自己连一件衣服也舍不得买。陈红心想,自己做生意穿得差点儿没事,但不能让自己的男人寒酸,现在丈夫大小也是个副镇长了,也需要外在的装扮。一年后,刘某的BP机又换成价值五六千元的“大哥大”,那时全县城只有三台。不久,刘某又骑上了价值1万多元的摩托车。看着丈夫神采飞扬的样子,陈红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欣慰:这是自己一手武装起来的男人啊!
1997年的一天,天已经很黑了,刘某一边哄着饿得嚷嚷叫的儿子,一边在门口张望:“儿子,别急,妈妈就要回来了,妈妈一回来,咱们就开饭。”直到陈红风尘仆仆地回到家,刘某才把饭菜端上桌。他心疼地说:“老婆,以后你在外别那么辛苦了,我在工作上多努力。”陈红说:“你现在虽然是镇党委副书记了,但工资也不是很高,儿子慢慢长大了,需要钱。”“为了这个家,我会努力的。”刘某一边给妻儿夹菜,一边又说,“现在呀,一家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坐在一起吃团圆饭。”陈红心中一动:丈夫从心里爱着这个家。
丈夫升迁变脸,闹出荒唐的“离婚不离家”
陈红的家庭真正改变是在2002年。那年,刘某当选砀山县房产局局长。他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陈红。陈红十分兴奋:丈夫坐上的可是砀山县房产局第一把交椅,以前都是副职虚职,这次可是实权在握啊!但陈红兴奋之余,脑中又冒出一丝疑虑:都说现在男人有钱、当官后会变坏,自己的丈夫会不会也这样呢?“丈夫升职是一件好事,不要往坏处想。”陈红很快打消了自己的疑虑。
刘某当上局长后,原来冷清的家热闹了,亲戚朋友好像一下子多起来,特别是逢年过节,家里更是高朋满座。端茶倒水的陈红望着被别人捧得有些飘飘然的丈夫,内心有些不安。
慢慢地,刘某回家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少,以前还主动打个电话说明情况,后来陈红必须主动打电话问他。她先拨办公室电话,无人接听。再打手机,里面是猜拳划令的声音,“喂,我正在外面吃饭呢!”语气有些厌烦。陈红刚想说“少喝点”,那边就挂了电话。陈红一个人跟儿子吃了饭,11点钟丈夫还没回来,又打他电话,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传过来:“你,你是谁啊?”背景里很多人扯着嗓子在唱歌。很久没吃过团圆饭了,陈红失落地想。
不光在一起吃饭的时间少,住在一起的时间少了,说话也少了。以前他有什么事,都会跟陈红商量,现在却很少说话。2003年5月的一天,刘某刚回来,陈红忍不住笑着问他出差的情况,刘某瞟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审问啊?我到合肥开会去了。这样行了吧?现在就是会多,全国各地跑。”陈红心里直发冷,把本想给丈夫说的事咽了回去。唉,丈夫当局长后在家里开始摆谱,有官腔官调了,求他办事的人越来越多了,甚至包括自己以前很少联络的一些同学。
当天下午,一个年轻漂亮、打扮入时的女人来找陈红,陈红看了半天不认识,不料对方却说:“我是你的小学同学侯阿丽呀!”陈红这才反应过来:“我的天哪!你是侯阿丽?”陈红小学五年级休学后,跟侯阿丽在一个班。20年过去了,两人说起往事,好像又回到了快乐的童年时代。侯阿丽还是那么年轻,陈红羡慕地问:“你看起来像20多岁,怎么保养的?”侯阿丽却说:“我还羡慕你呢!你现在可是局长夫人。”两个女人越聊越热乎。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侯阿丽想租房产局楼下的门面开花店,一打听,才知道房产局局长就是陈红的丈夫。陈红明白侯阿丽的意思,连说老同学的忙一定要帮。然而当天晚上刘某回来后,没有给她好脸色,她只能闭口。
第二天,见刘某心情不错,陈红就把侯阿丽的事给他说了。刘某懒洋洋地说:“你下午让侯阿丽到办公室来找我,公事公办。”晚上,刘某11点多才回来,没等陈红主动问房租的事情,刘某就笑嘻嘻地说:“你的小学同学蛮漂亮嘛!”见刘某面带笑容,陈红接着就问房子的事。“这还算个事?”刘某不屑地说。听到这句话,陈红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租房的事办得很顺利,几日后,侯阿丽高高兴兴地提着一堆东西来谢陈红。此后,两人就很少联系了。陈红偶尔听说侯阿丽到合肥裕丰花市开花店了,日子越来越舒服,而她自己的日子却越来越压抑。
2004,年6月,刘某感觉肠胃不舒服,去徐州医学院附属医院检查,医生说是肠癌,治愈的可能性只有20%,必须立马做手术。刘某听了吓得人全软了。陈红听后,一个人躲到外面去哭:刘某可是一家之主,儿子刘想才上初中,万一刘某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以后可怎么办?刘某虽说是局长、公务员,医疗费可报销,但做那么大的手术非同一般,费用十分贵,肯定很多项目都是自费的,所以陈红必须先筹钱。那时,陈 红和几个朋友合开了一个焦化厂,用朋友的房产证抵押从银行借了30万元。现在家中没钱,只有把办厂的钱转过去先给丈夫治病,然后自己再筹钱。半个月后,陈红向县委相关部门写申请报告,又向朋友借了一部分,总共筹到近15万元。
9月,刘某的病情加重,手术后的地方出现肠瘘,医生说情况比较复杂,最好转到大医院治疗。陈红立即将刘某转到了南京的江苏省人民医院。然而,检查结果出来,医生却说病人得的不是肠癌,而是克隆氏肠病。刘某激动万分:“老天有眼!”陈红却大哭:这几个月的提心吊胆原来是虚惊一场,丈夫总算没事。12月,刘某病情好转出院,陈红以为刘某经过这次患病,会更爱她、更爱家,没想到刘某却住到了姐姐家,并向她提出离婚。陈红蒙了:刘某怎么变得这么快?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倒头大睡,几天没出门。这时,一个朋友给她打电话:“陈红,你在哪里?现在外界疯传你不给刘某看病,拿着30万跑了。”陈红笑了,又哭了。自己不光筹钱给刘某看病,还在医院里照顾了他半年,现在却落了这个名声。刘某向自己提出离婚一定另有原因,一定是有了其他女人。她感觉到大难不死的刘某正是利用这个机会要离开他们母子。
陈红坚决不离。她想,不管刘某是否在外面有了女人,她都要再给婚姻一个机会;而且儿子马上要上高中,还要考大学,她要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然而,近一年的努力和小心翼翼的经营,并没有挽回刘某的心。2005年10月,刘某再一次对正在住院做乳腺手术的陈红提出离婚,陈红托着没拆线的左乳回到家,搂着儿子哭作一团。刘某帮陈红擦了擦泪水,说:“我们低调离婚吧!这样拖着对谁都不好。但我离婚不离家,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继续生活在一起。”见刘某说得诚心诚意,陈红同意了。她认为离婚只是一种形式,只要生活在一起,还不一样是夫妻?
妻子绝望,联手儿子摘掉丈夫官帽
从此,陈红放弃了外面的生意,安心在家照顾儿子和刘某。儿子听话,学习成绩还算不错。但刘某变得越来越让陈红不敢认识。是哪个女人让他的心着了魔一样回不来?陈红决定找到答案。陈红偷偷找到电信局的朋友,打出了刘某半年的通话明细单,发现刘某频繁地与合肥的一个号码联系,而且有时通话时间长达一两个小时。陈红坚信,那个女人终于出现了!她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颤抖地拨下了那个号码,“你好,我是侯阿丽……”陈红傻眼了,电话那端的声音是那么熟悉,她脑海里忽然一片空白。
一周之后,刘某又出差,陈红一个人来了合肥,她给刘某、侯阿丽分别打了电话,说晚上8点在徽州大道上的一家茶楼里见。陈红要当面看看在铁证面前俩人如何收场。而在郑州上大学的儿子怕母亲出事,也赶了过来。
时间好像凝固了,陈红打破了沉默,望着侯阿丽:“侯阿丽,我将你介绍给我老公认识,现在你们处得怎么样?”侯阿丽没等陈红说完,就故作大方地回应:“就是普通朋友关系,平时很少联系。”陈红又转而问刘某,刘某直起身淡淡地说:“很少联系。”陈红心里顿时像插上了一把刀,厉声说:“到现在你们还骗我?”她扔出了厚厚的通话明细单。侯阿丽又小声说:“我们是合法的。”“你们合法?不知廉耻!”陈红伤心地大喊。一旁的儿子刘想搂着母亲,眼里冒着火。回到家,刘某向母子俩保证:以后不再跟侯阿丽交往。陈红相信了他。
2010年2月8日,农历年二十五。陈红的父亲突然离世,陈红哭得天昏地暗。父亲最疼她这个长女,知道女儿这几年过得忍气吞声,老父曾流着老泪说,这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事。三天后,父亲出殡,按当地风俗,女婿要为岳父披麻戴孝。而当天刘某吊唁一下就走了,为他准备好的孝衣晾在了一边,陈红很难堪。这时旁边一个人小声说:“听说已经离婚了,不是他家女婿了。”陈红泪如雨下:穿孝只是表达对老人的尊重,刘某连最后这种尊重都不愿表示一下。2月11日,年二十八,天空下着大雪,沉浸在丧父之痛中的陈红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家。一进卧室,她发现,原来挂满刘某衣服的衣架空了,她又拉开抽屉,刘某的东西也没了。刘某走了?真的走了?无声地走了?
2月12日一早,陈红捂着哭红的眼睛朝砀山房产局走去,她不甘心,她需要刘某亲口对她说离开。刘某办公室的门开着,但人不在,一直到晚上6点都没见人影。等!一直等到他出现!陈红倔得像外面房檐上挂着的冰凌。几个妹妹劝陈红回家,没用,只得从家里送来被子和水壶。这时,放寒假在家的儿子也来了,见母亲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差点儿落泪,他心疼地搂着她说:“妈,我陪你一起等爸。”
除夕之夜,外面万家灯火,鞭炮声声。办公室里,桌子上放着两碗已经冰凉的水饺。儿子裹着被子窝在椅子上看电脑,陈红躺在两个保险柜拼成的“床”上偷偷流泪:为什么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别人在全家团圆,自己却和儿子在冰冷的办公室里等一个无声离去的男人。这时,儿子走过来,手里拿着手机:“妈,你看这个。”原来,刚才刘想打开办公桌抽屉时,发现一部手机,他翻出了通话记录,发现近一个月父亲几乎只跟一个人通电话,他连忙叫母亲看。陈红一看,那个电话正是以前她看过几百遍的――侯阿丽的。儿子一听是侯阿丽的,立即拨了父亲的电话,没人接。然后拨侯阿丽的,侯阿丽直截了当地说:“刘想,我就是要和你爸好。你爸现在就和我在一起。”刘想哭了。陈红呆坐着,内心翻江倒海:“好,刘某,你可以不要这个家,你不是就靠着自己当个局长吗?现在,我就要摘掉你的官帽,看你还当不当?”陈红眼中喷火,她走到儿子面前,让儿子在电脑上打字。
2月14日,大年初一。砀山房产局周围的小区和单位收到了一封实名检举房产局局长刘某贪污、受贿、嫖娼的信,举报人和发信者正是陈红和刘想。
检举信发出第三天,刘想再次给父亲拨了电话,里面是刘某咆哮的声音:“我就是要侯阿丽不要你们,我和侯阿丽马上就结婚!”这就是父亲当官后最大的变化吧?不要妈、不要儿、不要这个家,刘想觉得父亲的一切都离他远去了,他躲在电脑旁,一边流泪,一边噼里啪啦地打字。
第二天,砀山县检察院来了三位工作人员,要给三个保险柜贴上封条,搬走。陈红两手护着保险柜,死活不让。她想,这一封上搬走,万一不了了之呢?于是说:“等假期结束后,纪委、法院等部门的人都在,当面清点,我才放心。”检察人员一笑:“这样办案怎么行?”陈红却说:“你们要搬,就连我一起搬吧!”说着用绳子将自己绑在保险柜上,检察院的人无奈地走了。陈红想,现在她娘俩就安心地等节后政府工作人员上班。而这时,刘想已经将自己写的《宁要要饭的娘,不要当官的爹》的帖子发到了中安论坛上,帖子立马被各大网站转载,砀山检举事件很快传向全国。
某某我想对你说范文第4篇
夫妻相亲相爱,曾是人见人羡的完美家庭
1988年,20岁的陈红在砀山棉纺织厂工作,她漂亮开朗,聪明能干。经人介绍,她认识了在砀山县城关镇工作的刘某。那时,刘某一边工作,一边在秦皇岛干部管理学院进修,好学上进,陈红很是欣赏。刘某比陈红大7岁,看上去有些老气横秋,陈红的家人、朋友有些微词,但陈红觉得刘某成熟稳重,对她十分关心和体贴,让她觉得安全踏实。
一次,陈红在单位遇到不顺心的事,刘某迎上来笑嘻嘻地说:“谁欺负小红妹妹了?我去找他算账去。”说着就捋起袖子。陈红“噗”的一声笑了。随后,刘某把陈红带到歌舞厅,陈红看着刘某会心地笑了。刘某让陈红尽情地跳舞,只要能跳一场舞,心情立马会好起来的。
1990年5月,两人旅游结婚,陈红跟随刘某去了秦皇岛、大连、北京等地旅游。很多年后,当陈红翻起蜜月旅行时的几十张照片,会觉得一切恍如隔世。结婚一年后,陈红有了孩子。家里的担子越来越重,丈夫的工资不高,而棉纺织厂的效益又不好,陈红决定停薪留职,摆小百货摊子卖些秋衣秋裤之类的生活用品。渐渐地,她的生意越做越大,家中的经济条件越来越好。3年后,陈红挣的钱成了家里的主要收入。这时,刘某升任城关镇副镇长。一天,陈红回到家,神秘兮兮地递给刘某一件东西。刘某拆开包装,见到一个黑色的电子产品,惊讶地问是什么。陈红笑着说:“这是BP机,全砀山都没有几台,送给你的。”刘某握着BP机,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他哪里知道,这是陈红近半年的辛苦钱,她自己连一件衣服也舍不得买。陈红心想,自己做生意穿得差点儿没事,但不能让自己的男人寒酸,现在丈夫大小也是个副镇长了,也需要外在的装扮。一年后,刘某的BP机又换成价值五六千元的“大哥大”,那时全县城只有三台。不久,刘某又骑上了价值1万多元的摩托车。看着丈夫神采飞扬的样子,陈红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欣慰:这是自己一手武装起来的男人啊!
1997年的一天,天已经很黑了,刘某一边哄着饿得嚷嚷叫的儿子,一边在门口张望:“儿子,别急,妈妈就要回来了,妈妈一回来,咱们就开饭。”直到陈红风尘仆仆地回到家,刘某才把饭菜端上桌。他心疼地说:“老婆,以后你在外别那么辛苦了,我在工作上多努力。”陈红说:“你现在虽然是镇党委副书记了,但工资也不是很高,儿子慢慢长大了,需要钱。”“为了这个家,我会努力的。”刘某一边给妻儿夹菜,一边又说,“现在呀,一家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坐在一起吃团圆饭。”陈红心中一动:丈夫从心里爱着这个家。
丈夫升迁变脸,闹出荒唐的“离婚不离家”
陈红的家庭真正改变是在2002年。那年,刘某当选砀山县房产局局长。他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陈红。陈红十分兴奋:丈夫坐上的可是砀山县房产局第一把交椅,以前都是副职虚职,这次可是实权在握啊!但陈红兴奋之余,脑中又冒出一丝疑虑:都说现在男人有钱、当官后会变坏,自己的丈夫会不会也这样呢?“丈夫升职是一件好事,不要往坏处想。”陈红很快打消了自己的疑虑。
刘某当上局长后,原来冷清的家热闹了,亲戚朋友好像一下子多起来,特别是逢年过节,家里更是高朋满座。端茶倒水的陈红望着被别人捧得有些飘飘然的丈夫,内心有些不安。
慢慢地,刘某回家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少,以前还主动打个电话说明情况,后来陈红必须主动打电话问他。她先拨办公室电话,无人接听。再打手机,里面是猜拳划令的声音,“喂,我正在外面吃饭呢!”语气有些厌烦。陈红刚想说“少喝点”,那边就挂了电话。陈红一个人跟儿子吃了饭,11点钟丈夫还没回来,又打他电话,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传过来:“你,你是谁啊?”背景里很多人扯着嗓子在唱歌。很久没吃过团圆饭了,陈红失落地想。
不光在一起吃饭的时间少,住在一起的时间少了,说话也少了。以前他有什么事,都会跟陈红商量,现在却很少说话。2003年5月的一天,刘某刚回来,陈红忍不住笑着问他出差的情况,刘某瞟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审问啊?我到合肥开会去了。这样行了吧?现在就是会多,全国各地跑。”陈红心里直发冷,把本想给丈夫说的事咽了回去。唉,丈夫当局长后在家里开始摆谱,有官腔官调了,求他办事的人越来越多了,甚至包括自己以前很少联络的一些同学。
当天下午,一个年轻漂亮、打扮入时的女人来找陈红,陈红看了半天不认识,不料对方却说:“我是你的小学同学侯阿丽呀!”陈红这才反应过来:“我的天哪!你是侯阿丽?”陈红小学五年级休学后,跟侯阿丽在一个班。20年过去了,两人说起往事,好像又回到了快乐的童年时代。侯阿丽还是那么年轻,陈红羡慕地问:“你看起来像20多岁,怎么保养的?”侯阿丽却说:“我还羡慕你呢!你现在可是局长夫人。”两个女人越聊越热乎。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侯阿丽想租房产局楼下的门面开花店,一打听,才知道房产局局长就是陈红的丈夫。陈红明白侯阿丽的意思,连说老同学的忙一定要帮。然而当天晚上刘某回来后,没有给她好脸色,她只能闭口。
第二天,见刘某心情不错,陈红就把侯阿丽的事给他说了。刘某懒洋洋地说:“你下午让侯阿丽到办公室来找我,公事公办。”晚上,刘某11点多才回来,没等陈红主动问房租的事情,刘某就笑嘻嘻地说:“你的小学同学蛮漂亮嘛!”见刘某面带笑容,陈红接着就问房子的事。“这还算个事?”刘某不屑地说。听到这句话,陈红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租房的事办得很顺利,几日后,侯阿丽高高兴兴地提着一堆东西来谢陈红。此后,两人就很少联系了。陈红偶尔听说侯阿丽到合肥裕丰花市开花店了,日子越来越舒服,而她自己的日子却越来越压抑。
2004,年6月,刘某感觉肠胃不舒服,去徐州医学院附属医院检查,医生说是肠癌,治愈的可能性只有20%,必须立马做手术。刘某听了吓得人全软了。陈红听后,一个人躲到外面去哭:刘某可是一家之主,儿子刘想才上初中,万一刘某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以后可怎么办?刘某虽说是局长、公务员,医疗费可报销,但做那么大的手术非同一般,费用十分贵,肯定很多项目都是自费的,所以陈红必须先筹钱。那时,陈
红和几个朋友合开了一个焦化厂,用朋友的房产证抵押从银行借了30万元。现在家中没钱,只有把办厂的钱转过去先给丈夫治病,然后自己再筹钱。半个月后,陈红向县委相关部门写申请报告,又向朋友借了一部分,总共筹到近15万元。
9月,刘某的病情加重,手术后的地方出现肠瘘,医生说情况比较复杂,最好转到大医院治疗。陈红立即将刘某转到了南京的江苏省人民医院。然而,检查结果出来,医生却说病人得的不是肠癌,而是克隆氏肠病。刘某激动万分:“老天有眼!”陈红却大哭:这几个月的提心吊胆原来是虚惊一场,丈夫总算没事。12月,刘某病情好转出院,陈红以为刘某经过这次患病,会更爱她、更爱家,没想到刘某却住到了姐姐家,并向她提出离婚。陈红蒙了:刘某怎么变得这么快?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倒头大睡,几天没出门。这时,一个朋友给她打电话:“陈红,你在哪里?现在外界疯传你不给刘某看病,拿着30万跑了。”陈红笑了,又哭了。自己不光筹钱给刘某看病,还在医院里照顾了他半年,现在却落了这个名声。刘某向自己提出离婚一定另有原因,一定是有了其他女人。她感觉到大难不死的刘某正是利用这个机会要离开他们母子。
陈红坚决不离。她想,不管刘某是否在外面有了女人,她都要再给婚姻一个机会;而且儿子马上要上高中,还要考大学,她要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然而,近一年的努力和小心翼翼的经营,并没有挽回刘某的心。2005年10月,刘某再一次对正在住院做乳腺手术的陈红提出离婚,陈红托着没拆线的左乳回到家,搂着儿子哭作一团。刘某帮陈红擦了擦泪水,说:“我们低调离婚吧!这样拖着对谁都不好。但我离婚不离家,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继续生活在一起。”见刘某说得诚心诚意,陈红同意了。她认为离婚只是一种形式,只要生活在一起,还不一样是夫妻?
妻子绝望,联手儿子摘掉丈夫官帽
从此,陈红放弃了外面的生意,安心在家照顾儿子和刘某。儿子听话,学习成绩还算不错。但刘某变得越来越让陈红不敢认识。是哪个女人让他的心着了魔一样回不来?陈红决定找到答案。陈红偷偷找到电信局的朋友,打出了刘某半年的通话明细单,发现刘某频繁地与合肥的一个号码联系,而且有时通话时间长达一两个小时。陈红坚信,那个女人终于出现了!她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颤抖地拨下了那个号码,“你好,我是侯阿丽……”陈红傻眼了,电话那端的声音是那么熟悉,她脑海里忽然一片空白。
一周之后,刘某又出差,陈红一个人来了合肥,她给刘某、侯阿丽分别打了电话,说晚上8点在徽州大道上的一家茶楼里见。陈红要当面看看在铁证面前俩人如何收场。而在郑州上大学的儿子怕母亲出事,也赶了过来。
时间好像凝固了,陈红打破了沉默,望着侯阿丽:“侯阿丽,我将你介绍给我老公认识,现在你们处得怎么样?”侯阿丽没等陈红说完,就故作大方地回应:“就是普通朋友关系,平时很少联系。”陈红又转而问刘某,刘某直起身淡淡地说:“很少联系。”陈红心里顿时像插上了一把刀,厉声说:“到现在你们还骗我?”她扔出了厚厚的通话明细单。侯阿丽又小声说:“我们是合法的。”“你们合法?不知廉耻!”陈红伤心地大喊。一旁的儿子刘想搂着母亲,眼里冒着火。回到家,刘某向母子俩保证:以后不再跟侯阿丽交往。陈红相信了他。
2010年2月8日,农历年二十五。陈红的父亲突然离世,陈红哭得天昏地暗。父亲最疼她这个长女,知道女儿这几年过得忍气吞声,老父曾流着老泪说,这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事。三天后,父亲出殡,按当地风俗,女婿要为岳父披麻戴孝。而当天刘某吊唁一下就走了,为他准备好的孝衣晾在了一边,陈红很难堪。这时旁边一个人小声说:“听说已经离婚了,不是他家女婿了。”陈红泪如雨下:穿孝只是表达对老人的尊重,刘某连最后这种尊重都不愿表示一下。2月11日,年二十八,天空下着大雪,沉浸在丧父之痛中的陈红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家。一进卧室,她发现,原来挂满刘某衣服的衣架空了,她又拉开抽屉,刘某的东西也没了。刘某走了?真的走了?无声地走了?
2月12日一早,陈红捂着哭红的眼睛朝砀山房产局走去,她不甘心,她需要刘某亲口对她说离开。刘某办公室的门开着,但人不在,一直到晚上6点都没见人影。等!一直等到他出现!陈红倔得像外面房檐上挂着的冰凌。几个妹妹劝陈红回家,没用,只得从家里送来被子和水壶。这时,放寒假在家的儿子也来了,见母亲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差点儿落泪,他心疼地搂着她说:“妈,我陪你一起等爸。”
除夕之夜,外面万家灯火,鞭炮声声。办公室里,桌子上放着两碗已经冰凉的水饺。儿子裹着被子窝在椅子上看电脑,陈红躺在两个保险柜拼成的“床”上偷偷流泪:为什么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别人在全家团圆,自己却和儿子在冰冷的办公室里等一个无声离去的男人。这时,儿子走过来,手里拿着手机:“妈,你看这个。”原来,刚才刘想打开办公桌抽屉时,发现一部手机,他翻出了通话记录,发现近一个月父亲几乎只跟一个人通电话,他连忙叫母亲看。陈红一看,那个电话正是以前她看过几百遍的――侯阿丽的。儿子一听是侯阿丽的,立即拨了父亲的电话,没人接。然后拨侯阿丽的,侯阿丽直截了当地说:“刘想,我就是要和你爸好。你爸现在就和我在一起。”刘想哭了。陈红呆坐着,内心翻江倒海:“好,刘某,你可以不要这个家,你不是就靠着自己当个局长吗?现在,我就要摘掉你的官帽,看你还当不当?”陈红眼中喷火,她走到儿子面前,让儿子在电脑上打字。
2月14日,大年初一。砀山房产局周围的小区和单位收到了一封实名检举房产局局长刘某贪污、受贿、的信,举报人和发信者正是陈红和刘想。
检举信发出第三天,刘想再次给父亲拨了电话,里面是刘某咆哮的声音:“我就是要侯阿丽不要你们,我和侯阿丽马上就结婚!”这就是父亲当官后最大的变化吧?不要妈、不要儿、不要这个家,刘想觉得父亲的一切都离他远去了,他躲在电脑旁,一边流泪,一边噼里啪啦地打字。
第二天,砀山县检察院来了三位工作人员,要给三个保险柜贴上封条,搬走。陈红两手护着保险柜,死活不让。她想,这一封上搬走,万一不了了之呢?于是说:“等假期结束后,纪委、法院等部门的人都在,当面清点,我才放心。”检察人员一笑:“这样办案怎么行?”陈红却说:“你们要搬,就连我一起搬吧!”说着用绳子将自己绑在保险柜上,检察院的人无奈地走了。陈红想,现在她娘俩就安心地等节后政府工作人员上班。而这时,刘想已经将自己写的《宁要要饭的娘,不要当官的爹》的帖子发到了中安论坛上,帖子立马被各大网站转载,砀山检举事件很快传向全国。
某某我想对你说范文第5篇
“那么,老师,我也要报名!”司马樱慧举起手说。
“好!慧儿,我支持你哟!”林莲洁一副坚定的样子。
“慧儿,校花选举大赛分为几回合。第一回合是“时装展示”。第二回合是“才艺展示”。第三回合是“介绍自己”,也可以说成是为自己拉票哦!最后呢,就等投票喽!”在一旁的钟敏说。
“切!就算那只狐狸精知道了选举校花大赛的回合那又怎样呢?到了最后还不是我们珍姐获胜吗?”在一旁的张玲雪拍马屁说。
“就是就是!珍姐一定会获胜的!珍姐,你说对不对?”张玲蝶也附和着说。
“呵呵!你们真乖!”
“那么可以马上公开结果吗?”林莲洁焦急地说。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当然啦!”
“可是……够时间吗?”蓝秀倩小心翼翼地问。
“你放心好啦!我想慧儿一定会是校花的!慧儿,我支持你哟!”钟敏鼓励司马樱慧说。
“嗯……,其实……,我并不想参加这个校花选举大赛的。”
“为什么呢?你长得天生丽质。”林莲洁很是疑惑。
“对啊对啊!慧儿,你长得那么漂亮。”蓝秀倩也很疑惑。
“我不知道为什么,艾芬珍偏要针对我。就算我参加了这个选举校花大赛,那又怎样?赢了又怎样?难道赢了就不是那个司马樱慧吗?”(某晶:来点music!衬托一下现场气氛嘛!“叭,叭,叭……”某晶:Stop!你看人家女猪脚那么悲伤。“呜呜呜……”某晶:对啦!某读者:喂!你还让不让人看啦!某晶:好好好!)
“慧儿……”林莲洁知道了司马樱慧的心事。
“慧儿,你又想念你的敬哥哥了吧?”蓝秀倩故意把“敬哥哥”这三个字说得很重。
“骗你的啦!你们真好骗!”司马樱慧调皮地说。
“好啊你司马樱慧!竟然敢骗我林莲洁!”林莲洁摆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咳——咳——咳——,司马樱慧同学,我蓝秀倩郑重地恭喜你,中大奖啦!”蓝秀倩一边一本正经地说一边跑过去追司马樱慧。
在一旁的支持司马樱慧参加选举校花大赛的钟敏却听得一头雾水。
可惜,司马樱慧同学已经跑到了女厕所里了。
“铃铃铃……”上课了。
司马樱慧早已从女厕所跑到了班级。(某晶:哇塞!跑步能手啊!某慧: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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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是伟大的分割线
时光倒流中……
“慧儿,你又想念你的敬哥哥了吧?”蓝秀倩故意把“敬哥哥”这三个字说得很重。听到这里,慕容智的心竟然隐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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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是伟大的分割线
“洁儿、倩儿,这里交给你们啦!”司马樱慧一边说一边跑出教室。
“OK!”蓝秀倩做了个OK的手势。
“唉,这个慧儿,老让我们给她收拾烂摊子!真是的!”林莲洁无语了。
“没办法,谁叫司马伯伯叫我们照顾她呢!”
老师进班了。很是生气:“哎哎哎,刚才我怎么看见司马樱慧同学往外跑呢?谁能回答一下?”
“老师,慧儿她不上课了!”林莲洁站起来说。
“为什么?在我的眼皮底下她也敢公然旷课!”老师一拍桌子,非常生气。
“老师,你想知道吗?”蓝秀倩调皮地说。
“想啊想啊!”老师马上就变成小学生。
“那么就请你过来我这儿一下咯!”
“好嘞!”
老师走到蓝秀倩的桌子,把耳朵往蓝秀倩哪儿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