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之词(精选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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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一、旷达与豪放 苏轼和辛弃疾的词总体上写的旷达豪放,洒脱干脆,但是如果仔细品察,则各有其侧重;苏词之旷达与辛词之豪放,也各有其主调。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谈到苏、辛词的风格时就有“东坡之词旷,稼轩之词豪 ”这样的论断,他直接以“旷”和“豪”…

自公元11世纪以来,词坛上大家辈出,名作纷呈,而由苏轼和辛弃疾开创的“豪放词”将词体的表现功能发挥到了最大限度。苏轼和辛弃疾都是豪放词派最具代表性的词人,但他们个性的比较却着实让人难以把握,在此,结合他们二者似同非同的创作风格,浅略的加以阐释。

一、旷达与豪放

苏轼和辛弃疾的词总体上写的旷达豪放,洒脱干脆,但是如果仔细品察,则各有其侧重;苏词之旷达与辛词之豪放,也各有其主调。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谈到苏、辛词的风格时就有“东坡之词旷,稼轩之词豪 ”这样的论断,他直接以“旷”和“豪”两个字来概括他们二人的不同特色。又如谭献所言:“东坡是衣冠伟人 稼轩则是弓刀游侠”, 换而言之就是说东坡是一位极富才气的文人,而辛弃疾则是一位爱国主义英雄。从当时的社会政治背景来看,苏轼生活于表面平和却内藏危机的北宋时代,他有儒家经世济民的政治理想,并有志于改革朝政且勇于进言,却不幸卷入了当时颇为激烈的政治斗争的漩涡。一生多次受到排斥和打击甚至贬谪的他并不怨天尤人,以极其豁达的态度应对一切暴风雨,表现出了旷达的胸怀,比如他在被贬黄州时写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在词的序言中说:“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苏轼与同行者在遇到突然降临的大雨,以同行者的仓皇失措衬托出他的遇变不惊、从容豁达,表现在词作中,就必然是一种旷达的人生境界。他的旷达也是一种内省式的性格,其目标是超越种种是非、荣辱、得失。从而获得内心的平衡与安适。

辛弃疾生活于南宋时期,羸弱的南宋朝廷一味苟合求安,朝中投降派当道。辛弃疾积极进取的精神、抗战复国的政治主张本来就与当时只求苟安的政治环境相矛盾,但他仍力排众议,力主抗金,他面对家国衰亡之悲剧,不可能超然洒脱,只能以强烈地赤子之心来报国,而南宋统治者却无法让他肩负起挽回颓局的重担。所以,在他心里时刻都郁积着杀敌报国与壮志难酬的苦闷,这种悲剧情结,在他的词中得以淋漓尽致的展现: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结尾一句的无限悲惨与前面的豪壮之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将其胸怀报国之志而只能蹉跎岁月以至渐老的无可奈何全盘托出。又如“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更将其壮志难酬、英雄失意的悲凉跃然纸上。所以,如果说苏轼的旷达胸怀是寻求对现实苦闷的解脱,有意掩饰自己的悲容,那么辛弃疾则是将无可奈何的悲愤毫无内敛地泼洒出来。

二、词诗与词论

在谈到苏词和辛词时,词论家这样说过:“苏以诗为词,辛以论为词”,词诗即词创作中的诗化倾向,苏轼在作词方面,基于他诗词一体的词学观念和破除诗尊词卑的观念,打破了传统的词诗界限,以诗入词,将传统的表现女性化的柔情之词扩展为表现男性化的豪放之词。并且将广阔的社会政治背景融入其中,大大拓展了词的范围和表现功能,使词从不登大雅之堂走上了反映现实生活的轨道。在写法上,主张凡诗能用的艺术手法、凡诗能表现的思想内容都移植到词中来,这就在一定程度上扩展了词的内容和表现手法。苏轼词的诗化倾向,其实质就是词对诗的靠拢,吸收溶解诗在题材、表现内容、艺术手法等方面的一些特长,从而使词取得了坚强的生命力。 辛派词人在苏轼以诗为词的基础上,发展出吸收散文创作手段的以文为词,将古文辞赋中常用的章法、议论和对话等手法都移植于词,特别是独创性的用经史子集中的词汇入词,更是独到;真正做到了无意不可入、无语不可用,规范含蓄而又极尽自由的艺术境界,将词体的表现功能发挥到了最大限度,使词不仅可以抒情言志,还可以同诗文一样议论说理。

三、自在与当行

苏轼词和辛弃疾词之别还在于做词时的随意与不随意。众所周知,苏轼写词很随意,他能举重若轻,自然吐露;辛弃疾写词则绝不会随意挥洒,而是相当谨慎的斟酌、提炼。苏轼自己也说:“吾文如万斛泉涌,不择地而出。在平地滔滔汩汩,虽一日千里无难” 可见他写词时思如泉涌,若天马行空,不受任何限制或拘束。苏轼一生宦海浮沉,奔走四方,生活阅历极为丰富,他善于从人生遭遇中总结经验,并从客观事物上发觉规律,“人生到处知何处,应似飞鸿踏雪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在这些诗作中,自然现象已经上升为哲理,人生的感受也已转化为理性的反思,诗中的哲理是通过生动、鲜明的艺术意象自然而然地表达出来。

辛弃疾的时代,他志在恢复中原,但当时投降派当道,无以施展其宏伟的抱负,一腔悲愤只能寄之于诗词,故大多都是激扬高亢之篇。他作词善于抒情但能严守格律,词要经过作者的苦心经营,将平生的创作精力都投向了词,进而达到一种很高的艺术境界。

四、雅情与雄气

清代的词论家陈廷焯评论道:“东坡词,极名士之雅;稼轩词, 极英雄之气”。就苏轼的一生来说,与其说它是一位政治家,倒不如说他是一位极富才情的文人雅士。苏轼擅长书法、绘画、写诗、填词,所以在他的生活里洋溢的是文人特有的情致。苏轼的词,表现了诗化的生活,他常攫取生活中最富有诗意的东西加以描写,其词诗意盎然,诗味浓郁,将描写对象主观化与诗意化,从而渗透了文人的雅趣。相比苏轼而言,辛弃疾则更像是一位充满爱国主义豪情的民族英雄, “英雄之气”道出了稼轩词的重要特点,他写词不像某些文人一样舞文弄墨、附庸风雅。而是抒发自己的英雄豪气。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就真实地道出了他的豪气。他经常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挥剑杀敌,彻底斩断入侵者的铁蹄,收复中原大地以实现其统一祖国的美好愿望,然而其豪情壮志却受到了强大的阻力。他不被理解、不能施展抱负的愤懑与不甘,充斥在词作的每一个角落里。当他写词时,雄气就自然而然地流露于笔尖,所以说辛弃疾之词洋溢着英雄之气,同时也渗透着慷慨的悲凉之感。

苏轼之词范文第2篇

摘要:据统计,现存苏词中的梦词达64首之多,这些词,是苏轼跌宕人生的一个剪影,也是他对人生、对命运的思考和慨叹,体现着他惊世的才华和无尽的性格魅力。

关键词:苏轼;梦;人生

据考东坡先生自通判杭州之时开始填词,至今流传下来的确定的作品共有331首①,残句11则。另有他集互见词8首及存疑词11首。其中含有“梦”字的词有64首,共69句,大约占了苏轼词作的五分之一。这64首梦词,如果按照具象与抽象的概念,可大致分为两类,即梦与喻梦,也有人将其分为真梦与喻梦。

首先说梦。关于梦字的内涵,《说文解字》云:“梦,不明也。”《康熙字典》进一步解释为:“觉之对,寐中所见实行也。”寐中所见,感同身受,并不是真实的现实,却又与现实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苏轼的这些记梦词,从表现的内容来看,既有宴饮酬唱的醉梦,也有羁旅忆别的幽梦,更有前途未卜的惊梦。从时间分布来看,出现最多的,是在乌台诗案的前后。从这些词中,我们可以一窥东坡居士于人生的跌宕起伏中沉淀出的阔大气度。

自嘉佑二年苏轼进士及第以来,可以说在杭州为官的岁月是他政治生涯中最为惬意自由的日子,也是他在之后常常忆起不断缅怀的回忆。因此在杭州所创作的这些记梦词中的梦,诸如“惊破绿窗幽梦”、“觉来幽梦无人说”、“下有幽人画梦长”此类,其情感倾向是婉而不哀的。而这年的九月,苏轼结束了他杭州通判的生涯转赴密州知州,此后的几年,他辗转于密州、济南、开封与徐州、湖州等地,直至乌台诗案爆发。几番辗转加上时局政事的暗涌,苏轼词中的梦开始蒙上一种幽喑惆怅的情绪,“残梦”、“幽梦”、“惊梦”可以说是这一时期苏轼梦的代表。然而苏轼之所以是苏轼,是因为他所特有的洒脱与旷达。再看这首《沁园春》:孤馆青灯,野店鸡号,旅枕梦残。渐月华收练,晨霜耿耿;云山摛锦,朝露团团。世路无穷,劳生有限,似此区区长鲜欢。微吟罢,凭征鞍无语,往事千端。

当时共客长安,似二陆初来俱少年。有笔头千字,胸中万卷,致君尧舜,此事何难!用舍由时,行藏在我,袖手何妨闲处看。身长健,但优游卒岁,且斗樽前。

这首词作于宋神宗熙宁七年十月苏轼赴密州任途中。此时苏轼由通判升为知州,虽是升迁,但苏轼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欢心。无穷的世路与有限的劳生,昔年辅君济世的远大抱负与当前的困顿失意,糅杂着怅惘与坚定,酸楚与豁达,在幽怀婉转中又有着苏轼特有的洒脱清迈。

然而乌台诗案之后,苏轼记梦词的意境内涵更加丰富了。乌台诗案是苏轼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他从一个名震京师的才子沦为阶下之囚,从一个心怀“笔头千字,胸中万卷,致君尧舜,此事何难”的一方大员变成迁贬黄州“不得签书公事”的待罪之臣,昔日历历与今时种种的强烈反差,一时之间的翻云覆雨,可以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然而苏轼在谪居黄州五年多的时间里,垦东坡,筑雪堂,酿酒会友,悠游唱和,向陶而归,完成了自我心灵的救赎与解放。

宋神宗元丰五年(1082),是苏轼来到黄州的第三个年头,苏轼早已摆脱了初到时的忐忑不安与惊惧无措,开始过上一种真正自由的生活,有田有屋,有酒有友,躬耕田园,高唱归去来兮。这年二月,苏轼效仿渊明的斜川之游,写下了这样一首《江城子》:梦中了了醉中醒。只渊明,是前生。走遍人间、依旧却躬耕。昨夜东坡春雨足,鸟鹊喜,报新晴。

雪堂西畔暗泉鸣。北山倾。小溪横。南望亭丘、孤秀耸增城。都是斜川当日境,吾老矣,寄馀龄。

此时的东坡,以超脱的隐者自比,走遍人间,历经荣辱,再不是当年意气风发,胸有宏志的青年,最终只能叹一句“吾老矣,寄馀龄”,并不是不无奈不怅惘的,但是苏轼却以一种满足的、欣喜的眼光,来欣赏自己的躬耕生涯,并选在太湖之畔的宜兴买田置地,打算“十年归梦寄西风,此去真为田舍翁。”

但是命运的起伏并不是就此完结,元丰八年(1085)的五月,一纸诏令又将苏轼任命为登州太守。而此时苏轼全家刚刚抵达宜兴才十多天,所期待的生活还并未开始,便被这纸诏书搅乱。尽管忐忑,苏轼还是接受了官职前往登州。然而到达登州才五天,便又奉诏前往京城。可以说几乎整个元丰八年,苏轼一家都是在旅途中度过的,十二月终于抵达京城,此时苏轼已近天命之年,却开始了其政治生涯最为辉煌的一段时光。哲宗新立,太后辅政,王安石的罢免与司马光的为相,以及苏轼短短几个月时间内的迅速升迁,几乎位极人臣,都将他慢慢卷入新旧党争的漩涡中心。进退两难的苏轼,选择了自退外放。先后任杭州、颍州、扬州太守的苏轼虽然一直逃避斗争,斗争却从未停止对他的纠缠。元祐八年(1093)年九月三日,太后的驾崩同时昭示着苏轼的政治生涯最辉煌时期的结束。远调定州没多久,苏轼就被贬知英州,还未到任就又被贬至惠州,三年后又从惠州迁往海南儋州。这场长达六年之久的一贬再贬,是苏轼自黄州之后再一次面对命运的反复无常,所面临的情况甚至要更严重恶略,但是经历过黄州生涯的苏轼早已不像前次迁贬一样痛苦忐忑。太多的荣辱起伏、聚散得失,让苏轼学会用一颗安详的心去面对。也正是这样的人生经历,让苏轼的记梦词超脱之前晚唐五代的缠绵悱恻,生发出一种大气与洒脱。

乌台诗案之后,苏轼常常用梦来比喻人生世事:“万事到头都是梦”,“笑劳生一梦”,“身外偿来都似梦,醉里无何即是乡”,以及“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等等不一而足。

关于“人生如梦”,佛家《金刚经》中有著名的六如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唐传奇小说《枕中记》中,所谓“宠辱之道,穷达之运,得丧之理,死生之情”,不过一枕黄粱,“人生之适,亦如梦耳”。

封建时代士人的命运从来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正如东方溯《答客难》中所说:“用之则为虎,不用则为鼠”,苏轼作为一个“奋厉有当世志”,始终将儒家思想封为正统的封建士大夫,在经历过种种起伏莫定的人生之后,面临着壮志与难酬、顺遂与穷途之时,在佛理与道家的思想中寻求到一种超脱和救赎,以“浮生若梦”来宽解忧患,安定内心。但是,这并不是苏轼心态的消极,苏轼总能再“人生如梦”的感慨之后回归到“一笑人间古今”的洒脱,回归到“一樽还酹江月”的旷达。所谓的荣辱生死,聚散得失,不过“只堪妆点浮生梦”罢了。正如黄苏《蓼园词评·南乡子》载沈际飞论苏轼:“东坡升沉去往,一生莫定,故开口说梦。如云‘人间如梦’,‘世事一场大梦’,‘未转头时皆梦’,‘古今一梦,何曾梦觉’,‘君臣一梦,今古虚名’,屡读之,胸中鄙吝,自然消去。”

苏轼的种种记梦词,超越了古今时空,超越了个体生命的悲喜,是他整个起伏跌宕人生的沉淀,正如王水照先生《苏轼传》的小标题,是“智者在苦难中的超越”,是苏轼的绝世才情与他随缘自适、达观处世的气度的结合,也是他为历代人所不断颂扬的人格魅力的所在。(作者单位:河南大学文学院)

参考文献:

[1]邹同庆,王宗堂.苏轼词编年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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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李泽厚.美的历程[M].北京:三联书店.2009,7.

[5]刘丽姣.苏轼涉梦诗词探析[J].湖南人文科技学院学报.2011,1.

[6]邹晓春.苏词梦象与梦境释论[J].词学研究.2011,8.

[7]李霞.浅论苏轼之“梦词”[J].黄冈师范学院学报.2008,28.

苏轼之词范文第3篇

关键词:苏轼 以诗为词 题材 意境 音律

“以诗为词”这一命题最早是由北宋诗人陈师道在《后山诗话》中提出:“退之以文为诗,子瞻以诗为词,入教坊雷大使之舞,虽极天下之工,要非本色。”(《历代诗话》本,中华书局,1982年)自此以后,苏轼“以诗为词”,改变了传统词的创作道路,开拓了更为广阔的词的领域。

文学史上素有“诗庄词媚”的传统,人们在填词的时候总是免不了要考虑什么样的生活、思想、感情才能够用词这一文学形式来表现。如欧阳修作为一个诗、词、文兼善的大家,他的词也是以秀逸的字句抒写其旖旎的个人情怀。至柳永出,在其创作中反映了市民阶层的审美情趣,但仍没有摆脱婉约的风格。及至苏轼,采取“以诗为词”的手法,开创了豪放词一派,可谓使词大放熠彩。

苏轼“以诗为词”是使词雅化的最为直接有效的方式。中国的文化发展史证明,各种艺术形式本来就是相互渗透转化的;苏轼“以诗为词”,更是以清醒自觉的方式推动了这种转化。从宋代文学发展的历程看,苏轼完成了从欧阳修开启的诗新运动,并把这一运动扩展到了词的领域。像韩愈打破了诗文的界限一样,他打破了诗词的界限,开拓了词的题材,提高了词的意境,并把诗的表现手法运用到了词的领域,终于使词摆脱了乐曲附庸的地位,成为独立、自由的新诗体。以《水调歌头》与[江城子]《密州出猎》为例。首者是化用唐诗的代表作,点化的唐诗有“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李白《把酒问月》)、“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月下独酌》)、“已悟化成非乐界,不知今夕是何年。”(戴叔论《二灵寺守岁》)、“惟应洞庭月,万里共婵娟。”(许浑《怀江南同志》)等。这决不仅仅是一种外在形式上的化用,而是将诗的内在品格和其中的文化信息向词移植,以词的艺术形式来表现诗的内质。后者则用了《三国志吴主传》、《史记张释之冯唐列传》、《梁书张充传》和《诗经》中的典故。用典是诗的表现方法,词大量用典就必然要加深词的历史感和现实感,与晚唐五代词风越来越远,而与诗则越来越近。总结起来,苏轼词化用唐诗,大量用典,以议论入词,语言刚健,不依音律,独标篇题等种种特点,使苏轼词打破了“诗庄词媚”的界限,将词提高到雅文学的档次上来,使得词的乐谱失传以后,词却成为千古流传的艺术瑰宝。

苏轼使一个才分高瞻,抱负宏远的人物,他的“以诗为词”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一、轼“以诗为词”,内容、题材的扩大

在苏轼看来,词与诗一样,使可以用来表现社会的盛衰和历史的兴亡,抒写作家的胸襟回报和人生际遇的,而不应一味沉溺于酒宴歌席、男欢女爱之中,并积极地付诸于实践。

苏轼在其词中描绘了江河的壮丽,表达了对历史英雄人物的向往之情,抒发了渴望为国建功立业的怀抱,也流露出“人生如梦”的惆怅情绪。这都是对词表现重大社会题材的新开拓,如他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苏轼在这首词的小序里写道:“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咏物怀人,本事传统诗歌中经常表现的主题,但苏轼却将它移入词中。通过望月怀人,表他了对手足同胞真情四年和热爱人生的执着态度。也反映了作者处于逆境之中而能达自持的积极乐观的精神。这首咏月词,构思奇,飘逸空灵,是历来工人的中秋词之绝唱。胡仔在《苕溪渔隐丛话》中评说:“中秋词,自东坡《水调歌头》一出,余词尽废。”显示了苏轼“以诗为词”进行题材改革的成功和社会对苏轼改革成就的认同。胡寅在《酒边词》中也称:“及眉山苏氏,一洗绮罗香泽之态,摆脱绸缪婉转之度,使人登高望远,举首高歌,而逸怀浩气,超然乎尘垢之外。于是《花间》为皂隶,而柳氏为舆台矣。”

二、苏轼“以诗为词”意境风格的创新

苏轼词扩大了词的表现范围,也给词带来了意境和风格上的创新。他在第一首豪放词――[江城子]《密州出猎》中描绘了射猎时的壮观场面,表现了决心抗击辽、西夏侵略者的爱国激情,完全摆脱了描写男女私情的狭隘局面。他对此也颇为得意。在《与鲜与子骏书》中说:“近颇作小词,虽无柳七风味,亦自是一家。呵呵!”(《苏轼文集》,中华书局,1986年)尤其是“呵呵”笑声中传打出自信的天真神情,900余年后的我们仍然那样真切地感受到了。又过了10数年,苏轼“以诗为词”“自是一家”的面貌形成。

“歌词本是要‘绣幌佳人’,‘举纤纤之玉指,拍按香檀’”(欧阳修《花间集序》)来歌唱的。而苏轼之词竟要东州壮士“吹笛击鼓以为节”“抵掌顿足而歌之”,并为其“壮观”而得意。显示了苏轼有意开拓新词境,以反对风靡词坛的“柳七郎风味”,提倡一种具有阳刚之美词风的意愿。在愈文豹《吹剑序录》中有一段文字记载:“东坡在玉堂,有幕士善讴。因问,我词比柳词如何?对曰:柳郎中词只好十七八女孩儿,执红牙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执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公为之绝倒。”(《说郛》卷24,商务印书馆,1930年)由此说明了苏轼词富阳刚美,体现了苏轼词风对传统词风的突破与创新。

三、苏轼“以诗为词”突破了传统词的音律形式

关于对传统词音律的突破,后人多有微词。李清照酒因为苏轼词的“往往不谐音律”称之为“句读不葺之诗”(《李易安词论》)。常被误解为苏轼词的豪放,本在于有意识的摆脱音乐形式的束缚,甚至以为苏轼不通音律。其实,苏轼精通音律,而且对歌词的协律要求也很重视。王灼的《碧鸡漫志》卷二中云:“东坡先生非醉心于音律者,偶尔作歌,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并笔者始知自振。”(《词话丛编》本)主张“细琢歌词稳称声”(刘熙载《艺概・词曲概》),使词能协律不可歌。但苏轼毕竟是诗词大家,有着坚定的理想信念和崇高的道德情操,再加上其人情洋溢的才情,使他的词“横放杰出,自是曲中缚不住者。”(胡仔《苕溪渔隐丛话》晁无咎语)增强词的抒情功能,对于词来说,也是重要的突破。

苏轼“以诗为词”的历史意义是使词雅化,使词成为一种独立的抒情文学样式,使词成为“一代之文”。他不仅使词真正成为表现宋代世俗精神的艺术形式,也是把以人的感性为基础的世俗精神提高到了生命本体的高度,从而为人们提供了寻求新的人生模式的可能。继而开创了豪放一派,给后来词以深远的影响。

参考文献:

[1]苏轼撰.苏轼全集[M].中国书店,1986年版

[2]唐圭璋编.全宋词[M].中华书局,1965年版

[3]胡云翼选注.宋词选[M].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

[4]朱孝臧选辑,汪中注析.宋词三百首注析[M].岳麓书社出版,1987年旧第1版

苏轼之词范文第4篇

关键词:苏轼 悼亡诗 白描 深刻

苏轼是北宋时期著名的词人,他革新了晚唐、五代和宋初依赖的传统词风,丰富了词的题材与意境,开创了豪放词派,让词成为能与诗相提并论,共放异彩的抒情文体,可以说在我国词史上占有极为特殊与重要的地位。后世人们谈起苏轼,无不对其“豪放”之风称赞,但他的词作风格变化多样,不仅有“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的豪迈篇章,其婉约词也写得十分细腻与真挚。就如这首《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其艺术成就之高、其抒发感情之深,被誉为是我国词坛的千古绝唱,悼亡词中的最上乘之作。

一、词作背后的故事

在四川的眉山,苏轼与王弗之间的爱情已成佳话且还在广为流传。那年王弗的父亲乡贡进士王方在青神县的中岩书院授课,这时在外游学的苏轼到此,很受王方的喜爱,有一天,王方邀请众多学识渊博的名人志士为一潭命名,很多人所题的名字都无法中选,而苏轼所起的“唤鱼池”风雅别致,就在王方思索推敲之际,其女王弗所题的名字也到了王方手中,竟也是“唤鱼池”,王方看到后欣喜激动,觉得爱女与苏轼简直是不谋而合,心有灵犀,于是不仅让苏轼亲自书写“唤鱼池”题在壁上,更是将王弗许配给了苏轼,那年苏轼19岁,王弗16岁,就这样两人开始了他们的婚姻生活。王弗个性极好,知书达理,对待苏轼的母亲也很是贴心孝顺,与苏轼更是恩爱情深,琴瑟和鸣,两人生活和谐美满,可以说是苏轼生活上的好帮手,是精神上的好知音。但生命无常,宋英宗治平二年(1065),正直芳华的王弗因难产离世,只留下年仅六岁的儿子苏迈,这对于苏轼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在苏轼为王弗所作的《亡妻王氏墓志铭》中最后一段,“呜呼哀哉!余永无所依怙。君虽没,其有与为妇何伤乎?呜呼哀哉!”中,苏轼两次大呼哀哉,我们可以从中感受苏轼对于自己失去爱妻的深切悲痛的表达。

此词是在王弗逝去十年后的宋神宗熙宁八年(1075),正月二十的夜里苏轼所作,这时的苏轼40岁,失去王弗整整十年了。十年的时光有多久呢,十年会冲淡很多人和事吧,可十年后的苏轼对王弗的感情却依然很深刻,思念更是越累越深,愈久愈坚,只是无奈两人生死相隔,已无法相见。通读全篇,真是感其情深,哀其缘浅:“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这十年间,苏轼的仕途又极为动荡,因为反对王安石的新法,受到压制被贬,南北漂泊,经历了太多风霜雨雪,又经历丧父之痛,前尘往事涌上心头,他有太多话想对她说,而这些话或许也只能对她说,因为只有她才懂,才明白。

二、词作的艺术鉴赏

《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在词的发展史上,是第一首悼亡词,因此具有独特的历史地位与意义。作者通篇采用了白描的手法,直白地表达自己对亡妻的思念、不舍心情,娓娓地诉说自己的梦境,深刻地抒发了作者对亡妻的情真意切。全篇语言朴素,没有雕琢修饰的痕迹,如话家常,却直指人心,文淡情幽,却寓意深刻。苏轼这首词作不仅表达了对亡妻的思念之情,更揉进自己的经历表达出自己追求的是互通衷曲的人生知己,王弗即使但已逝,哀伤之情深刻但不纠缠,点到为止。让人读完,为之动情、感叹哀婉,并有所思有所悟。

词的上阕,起句:“十年生死两茫茫”,表达了苏轼对王弗的思念至深,穿越时间,是一份未被时光遗忘的沉甸甸的哀伤。十年,情自难忘。“茫茫”、“两茫茫”,解释了这思念中无法解释的凄清与惆怅,包含了彼此对对方的不舍和难过,一样的情思、一样的哀愁。“不思量,自难忘”表达极为白话,这种想念是自发的,是无意识的,像李清照在《一剪梅》中的:“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是自我意念无法控制的,最平常语言的运用,却最打动人心。“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王弗死后,葬于他们的家乡四川眉山,而此时苏轼在密州任所,他是想常常看看她的,说说话,可是空间被阻断了,时间是无情的,但思念不停止,可空间的阻断却让他们无法相见,而这空间其实又并不是真正的地域阻隔,而是生死永不能再相逢,痛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此句作者揉进了自己的生活经历,短短两三句,一个被生活折磨的,面有尘,两鬓已斑白的形象被描绘得具体而又生动,王弗在的时候,他还雄姿英发。而十年过去,所经历的痛苦折射到身上,心境之凄凉却也只有王弗能懂,所以从王弗的角度表达出来,相逢已不能,即使相逢而又不相识,让人心痛。

下阕写梦,写白天思念的延伸。过渡句“夜来幽梦忽还乡”,自然地将白天对妻子的思念过渡到晚上梦见妻子,情境转换了,但情感线索是一致的。上阕写到两人受时间、空间的阻隔无法相逢,于是下阕将作者殷切的希望利用梦境得以实现,“忽”字表达进入梦境是很快的,但“幽”字又传达出梦境的虚幻不真实,对于重逢的期待和这梦境的不真实让作者的感受可以说是亦喜亦悲。“小轩窗、正梳妆”,这是多么熟悉的场景啊,妻子临窗而坐,仿佛从未离去。丈夫的眼中的美丽的妻子,仿佛还是过去。可转句一出,“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将作者拉回现实,思念说得清吗、这些年的愁绪说得清吗,都在对望中彼此懂了,也只能这样了。而这里,点出了一个重要的内容,重逢不重逢对于苏轼和王弗而言或许并不是重要的,彼此是彼此的知己,千言万语都化在心里了。最后的“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将全词推向高潮,“断肠处”是王弗的孤坟,而断肠人则是苏轼与王弗,彼此牵挂彼此思念。松冈、月夜这是多么冷清孤寂的场景啊,悲凉的氛围总结了苏轼于王弗,王弗于苏轼,彼此永远的无法忘怀,难以割舍的情感,纵时光流逝,空间转换,永远存在。

纵观全词,紧扣主题,以悼亡为主线,将作者的思念、感情变化和梦中的悲喜与梦后的感叹娓娓道来,有章有序,层层揭开。虚实结合的手法、严谨的结构,语言直白却不失深刻,没有雕饰没有典故,就是一份真挚不做作的情感,可以说每一字每一句都饱含深情与故事,而且这不是苏轼一个人的怀念,是与王弗彼此间不舍的对话,上阕的现实和下阕的梦境,都有数不清的孤寂与哀伤,但唯一存在的、永恒存在的是苏轼与王弗共同给对方的无尽的爱与思念。

苏轼的很多诗词都是表现其乐观豁达、超凡脱俗的旷达情怀,像“也无风雨也无晴”、“此心安处是吾乡”、“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而这一首悼亡词却向我们展现了一个不一样的他,一个更真实的他,一个会流泪的他。而这首词能被千古传诵,让这么多人感动,泫然泪下,并不是靠多么高超的艺术手法,究其原因,就是作者那份真挚的感情,告诉了我们爱是什么。

参考文献:

[1]胡文俊.何梦不思量,此情自难忘――苏轼《江城子》赏析[J].现代语文(文学研究版),2009(09):49-50.

[2]胡小明.十年生死两茫茫――由苏轼的悼亡词说开去[J].中华活页文选(教师版),2010(04):14-15.

苏轼之词范文第5篇

关键词:苏轼;王朝云;《西江月・梅花》;人间情怀

1、前言

《西江月・梅花》描写了苏轼在惠州时所见的梅花,惠州梅花真可谓是玉骨冰肌。惠州梅花虽然生长在极为恶劣的坏境中,但是它却不惧这恶劣坏境的侵害,皆是由于它的气节使然。接下来词里描写到它的气节品格引来了幺凤的探望,更从侧面烘托出了梅花超凡脱俗的仙人气质。词的下片渐渐勾勒出梅花的形态面貌,描绘出梅花理应是不施脂粉的天然容颜。后面两句的描写则揭示了苏轼的目的,自己的高情已随晓云的离去而化为空谈,寄托了苏轼对王朝云的一往情深和无限思恋,表达其对王朝云逝去的哀思之意。《西江月・梅花》虽然名为咏梅词,实则是苏轼为悼念自己的侍妾王朝云所作。

2、苏轼《西江月・梅花》的情感创作背景

王朝云自小家境贫寒,沦落为歌妓之中。苏轼在任杭州通判时与王朝云在一宴会上遇见,苏轼被王朝云的气质所吸引,知道她虽为烟尘女子,但朝云却无半点风尘之意,反而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雅气质,于是苏轼即把王朝云收为侍女安置身旁。王朝云非常感激苏轼解救其于水火之中,带她离开那个风月之地,并且她深深的被才华横溢的苏轼所吸引,对苏轼极为倾心仰慕,暗自下定决心一生侍奉苏轼左右。

王朝云跟随苏轼的那些岁月正好是苏轼官场政治正逢失意之时,苏轼久经打击,两个对他来说重要的妻子都相继逝去,由于权力及地位的失去,他的众多侍妾都对他不抱希望而纷纷离去。唯有那个情痴王朝云终其一生都不曾离开苏轼半步,在苏轼身旁无微不至的侍奉,在苏轼那一段灰暗的时光里,王朝云是一盏暖心的蜡烛,抚慰了他的身心。惠州所在之地自然坏境恶劣交通不甚发达,王朝云仍是不畏艰难险阻追随东坡左右,但是久在杭州居住生活的王朝云并不能很好的适应惠州的生活环境,最终佳人香消玉殒。王朝云虽然出身风尘之地,但是其人却具有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贵品质。苏轼失之王朝云这一红颜知己,岂是一个悲伤了得,遂自觉不自觉的作下许多诗词来表达对王朝云的追思。苏轼的《西江月・梅花》是其中最有名的代表作之一,充分体现了苏轼对王朝云的人间情怀。

3、苏轼《西江月・梅花》中对王朝云的人间情怀评价

《西江月・梅花》虽然咏颂的是梅花,但实际则是描写王朝云如梅花般的品格,这篇咏梅词被诗词鉴赏大家所称道不绝,因为这首词可以很好的把人和物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梅花自身的玉骨冰肌使其不受瘴雾的侵扰,成就了她仙风的气质。海仙派来绿毛小鸟作为使者来探访梅花。梅花素颜的美无须修饰,即使梅花凋谢了尚有红色的梅叶存在。高尚情操随着晓云化为空,梦不见之。通过这首词的大意我们不难看出梅花的纯净品格,让人不由的倾心向往,在这里也侧面烘托出了王朝云的风姿绰约及她的高尚情操。词中以梅花的清新脱俗来比喻王朝云,不仅有玉骨冰肌,而且如若加以粉饰反而会污染了她的美,洗了妆后唇红齿白更是清新脱俗。这两句词写出了王朝云的闭月羞花之貌,天生丽质无须胭脂水粉的修饰,更是美丽动人。这也从侧面突显出王朝云的美不仅在于外貌,而且更在于她的内在品格,可谓是真正的秀外慧中。苏轼的另外一首《南歌子》为王朝云的美丽之姿做了佐证。

苏轼不仅有王氏的两位夫人,其侍妾也是甚多。王朝云起初只是侍女一名,后来才转为侍妾,终其一生侍奉苏轼身旁,无怨无悔,她在苏轼的生命过程中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王朝云不幸逝世后,东坡追忆她时总是 夸赞其聪慧、善良,她总是能和苏轼心有灵犀一点通,能够感知苏轼的情绪与心思,她真可谓是东坡的红颜知己,能与东坡的精神世界有所交流,这是她与两位王夫人的截然不同之处。曾有文献记载有一天苏轼下朝回家,问身边人他肚中装有何物,有人回答才智,有人回答文章,唯有王朝云回答是一肚皮的不合时宜,继而苏轼哈哈大笑,最了解他的人,王朝云是也。在那样的一个时代,苏轼在朝为官“太过于”光明磊落,以至于不合时宜,乃至酿成之后的屡次被贬谪。所以不难看出苏轼为何把王朝云当做知己。《蝶恋花》是苏轼与王朝云经常共同吟唱的一首词,王朝云对此词颇为喜欢。王朝云去世后,东坡永远也听不到伊人吟唱此词,满腹遗憾只能留于心底。

4、总结

伊人香消玉殒,苏轼借一首咏梅词来表达对与自己相依为命、患难与共的红颜知己王朝云的浓浓怀念,感激其用尽一生相伴左右,尽自己的悼念之思。

参考文献:

[1]邱雯宇.论苏轼与王朝云的爱情.《惠州学院学报》.2005年1期